,沙發後面分別站著他的管家、秘書和助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點了一根菸,螢幕慢慢有了動靜,裡面的女人醒了過來。
他的黑眸一眯。
好戲來了。
她會被“冠軍”嚇暈過去嗎?沒有一個正常人可以忍受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和一隻老虎關在一起的。
螢幕裡的她蹙了蹙眉,大概是覺得頭痛或頭暈吧,揉了揉太陽穴又捏了捏頸子。
應該是迷幻藥令她不太舒服,那種藥要完全消退需要更久的時間,但不會危害她的健康。
然後,她終於發現自己身在何處了。
一座牢籠裡。
一座不見天日的牢籠,就像人們會用來關任何動物的那一種籠子。
看見她放大了杏眸,眸裡瞬現驚恐,他揚起了冷笑。
是啊,你沒看錯,你是被關在籠子裡沒錯,你也沒有在作夢,所以不必期望捏捏自己的臉頰就會脫離這一切。
他很殘忍,這樣對付一個女人,但她對阿舒做的又何嘗不殘忍?她讓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無生趣,繼而舉槍自盡,難道不該接受懲罰嗎?
沒錯,這是她應得的懲罰,他不該為她雙眸裡乍現的驚慌而心軟,他要狠狠的折磨她,讓她知道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聘旋緊抿著唇,更加聚精會神的盯著螢幕。
螢幕裡的她很害怕,本能退到了籠子的邊角,瞪視著冠軍,大力吞嚥著口水。
冠軍走向她,想跟她玩,但她並不知道冠軍不會傷害她,眼眸越瞪越大,口水也越吞越快。
就在他研判她快昏過去時,她卻忽然跳起舞來。
冠軍止步了,好奇的看著她,他眼神一閃,非常意外。
她在做什麼?
顯然她在模仿“金剛”的女主角,轉移冠軍的注意力。
他不得不承認,她實在很冷靜,在千鈞一髮之際還想得出這招,難怪可以把那麼多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白聘旋繼續盯著她,眼裡滿是輕蔑和嘲弄。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舞姿真是曼妙,難怪可以吸引男人。
他好奇起來,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不若他想象中的美豔,相反的,她很脫俗,黑眸明亮、輪廓分明,臉上沒有化妝,過肩長髮如黑貂般動人。
衣著也很簡單,恤搭配牛仔褲,連他也不禁在第一眼就為她怦然心動,被她吸引,因為她實在不像一個在網路聊天室聊過幾次就可以跟對方上床的女人。
然而,或許她就是那種騷在骨子裡的女人吧,阿舒每次談起她的時候,語氣都是興奮得如痴如醉,說她如何令他神魂顛倒,他如何的為她的女人味而沉醉。
阿舒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付出那麼多,他經常飛到臺灣去見她,總是帶著昂貴的名牌禮物討她歡心。
他費心的計劃著他們的未來,買了價值百萬的戒指向她求婚,她卻告訴他,他們只是朋友而已,她根本沒想過要結婚。
心愛的女人說自己只是朋友,這結果令阿舒不能接受,他希望她說清楚,她卻開始避不見面。
阿舒飛到臺灣,苦候在她公寓樓下,卻親眼見到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他跟蹤她,看見車子開進了汽車旅館。
他心碎了,也心死了,當夜回到曼谷就舉槍自盡。
阿舒就這樣為了一個玩弄他感情的女人斷送了生命,也令白聘旋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天殺的!裘依然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學電影裡的主角一樣,跳舞取悅一隻老虎!
跳著她學過半年的佛朗明哥舞,她看著老虎的眼睛,恐懼漸漸從她眼中退去。
有這麼一雙溫和好奇眼睛的動物不會是兇猛的,她自小在舅父經營的牧場長大,曾經騎在牛背上,也曾抓著山羊的角玩,對於動物,她算是頗為了解。
舅舅還養過一隻大白熊狗,大概有八十公分高,眼前這隻老虎的體型就跟大白熊狗差不多,她儘量把它想成是隻巨型貓,這樣就不會心跳不停加速了。
不過,到底是誰在跟她開這種玩笑?竟把她迷昏了跟老虎關在一起?
是電視臺的整人節目把歪腦筋動到她們這些幕後的編劇身上嗎?
現在是不是有臺攝影機在拍著她受驚嚇的模樣,然後現場直播到全國觀眾的面前?
抑或者,這隻老虎也是假的?是電視臺拍片的道具,有個人躲在老虎衣服裡對她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