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詞和她在杜玫瑰手機裡留的話不謀而合,警方也證實,經過翻譯,留話裡,她一直問杜玫瑰到底在哪裡,她必須要拿她的護照、行李等物,也很擔心她。
裘依然沒有多做爭議,她也不想把事情複雜化,如果不避重就輕將會扯出白聘旋派人在機場綁架她的事,到時知道阿舒為了杜玫瑰而死,案情將更難釐清。
“裘小姐,這是你的護照和皮包,你看看有沒有少什麼。”
警方把相關物品交給她,遺憾地說:“杜小姐這陣子都和一箇中美混血兒住在一起,這個人供稱他是來出差的,在機場結識杜小姐,兩人一見面就打得火熱,杜小姐自己決定跟他回去他住的飯店,他也樂得有人一起度假。
“他說,他不知道杜小姐的脾氣那麼古怪,晚上兩個人起口角後,杜小姐在飯店酒吧喝了酒,開著他租來的車子跑出去,發生了車禍。”
裘依然簡直無法想像杜玫瑰真的在機場隨興的跟著陌生男人走了,還因此而喪命,原本是一段浪漫的異國邂逅,她一定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結束生命吧……
做好筆錄之後,律師們替她辦好相關手續,送她回到白聘旋的住所。
在警局裡,她已經連絡了呂怡青,呂怡青相當震驚,馬上答應連絡杜玫瑰的家人,協助處理後事。
好累……裘依然疲倦的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腦袋嗡嗡響,無法揮去杜玫瑰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從她眼角滑了下來,她閉了閉眼睛,為她的死感到難過不已。
突地,腳步聲驚動了她,她昏昏沉沉的睜開眼,果不其然,看到白聘旋修長的身軀坐在床邊注視著她。
她瞬了瞬眼眸,看著眉頭打結的他。
如果不是他派人要綁架杜玫瑰卻綁錯人,那麼她們兩個就會一直在一起,杜玫瑰也不會死。
她真的不想朝這方面去鑽牛角尖,但這卻是事實。
“杜玫瑰的死,真的跟你沒關係嗎?”她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你以為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他的目光一冷。
“我答應你會放過她,就會遵守,我已經派人著手調查車禍,也調查那個中美混血兒了,有什麼不對勁,我會告訴你,也會找管道讓警方知道這個新線索。”
他們四目相接,裘依然吸了吸鼻子,難受的感覺揮之下去。
“抱歉……”她沙啞地說:“我是太難過了,一時沒辦法接受這件事才會懷疑你。阿舒是你的好朋友,我以為你沒辦法放下仇恨……”
他握住她冰涼的手,阻止她再說下去。
“我瞭解,不要說了,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一切等明天再說。”
她聽話的閉起眼睛,他的手一直握著她的,她還是睡得很不安穩。
夢裡,她看到杜玫瑰在對她揮手說再見,笑靨盈盈。
一轉身,她卻躺在血泊中,胸口開了個大洞,器官被人取走了……
她嚇得驚醒了過來,驚恐的睜開眼睛之後,發現一室暗沉。
她顫慄了一下,淺眠的白聘旋立即自背後將她擁緊,低頭在她耳邊低語。
“我在這裡,不要怕。”
她這才發現自己依偎著一具溫暖修長的男性身軀,原來他沒有走,她轉過身子窩進他懷中,尋求安慰。
知道他在身邊陪她,她睡得安穩多了,雖然夢裡還是斷斷續續出現跟杜玫瑰相關的夢境,但至少她睡著了。
渾身無力的醒來,裘依然只覺得口乾舌燥,面板痛痛的,頭暈暈的,心跳很快,甚至呼吸有點困難。
她兩眼無神的瞬了瞬眼眸,房裡的捲簾全放下了,分不清楚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她又眨了眨眼眸,覺得喉嚨痛,微微撐起身子,看到白聘旋坐在長椅中,闔著眼睛。
發現她醒了,在整理房間的娜雅連忙走過來。
“小姐,你在發高燒。”
“發燒?”她這才看到自己手臂吊著點滴,她的視線睨向白聘旋。
“白先生怎麼睡在這裡?”
娜雅說道:“已經兩天了,你燒燒退退,白先生一直沒離開過,他很擔心你。”
裘依然心中一陣動容。“娜雅,麻煩你拿件薄被給白先生蓋上。”
她一向是個健康寶寶啊,怎麼會病了?
這一病,就病了一星期,其中一度差點轉為肺炎,白聘旋索性請了醫師住下來,隨時為她診治。
“杜玫瑰的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