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晥晚臉上也滿是愧疚,帶著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其實我不該瞞你們這麼久的……”
秦琴卻是擺了擺手,震驚過後,她反而是為陸晥晚高興的,笑著說道:“綰綰你什麼都不必說了,我知道你這麼做的苦衷,在這教坊之中,生了這樣一張絕色的臉,可並不是一件好事呢,不過我在你小時候就知道你長大之後定是個絕色美人了,果然我的眼光是沒錯的。”
詩詩走到陸晥晚跟前,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她的臉,語氣中隱隱帶著些嫉妒地說道:“綰綰,我不得不說,就長相這塊,我可真是輸給你了呢,不過這張臉,你還是藏起來的好,免地惹出禍患來。”
陸晥晚無奈一笑,她自然知道這是一張惹禍的臉,不然也不會遮遮掩掩那麼多年了,對著她二人說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現在那麼等著我一會兒,我要化個妝,等我畫完了妝,就能跟詩詩姐有五六分相似了。”說完便拿起了秦琴妝臺上的那些胭脂、水粉、炭筆,開始對著鏡子細細地描畫起來。
詩詩與陸晥晚的臉型十分相似,都是嬌嬌小小的,只是陸晥晚的眼睛要比詩詩再大一些,她便儘量將眼睛畫小,而後再修飾了一下鼻子和嘴巴,梳了一個與詩詩同樣的髮型,再轉過頭來的時候,確實與詩詩有幾分相似了呢。
“怎麼樣?”陸晥晚自己還算滿意,便問道身後的兩人。
‘“若是離著遠了看,到也算是能混過去。”秦琴點了點頭,說道。
詩詩這時候已經開始脫衣服了,便脫邊笑著問道:“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到底是跟誰學的,還有你臉上原來那個傷疤,做的跟真的一樣,竟然這麼久了都沒人發現。恐怕沒有人教你,你自己也學不會的吧?”
詩詩的問話讓陸晥晚又想到了孟飛揚,卻是立即沉默了下來,都已經過去兩三年了。想到這個人的時候,她的心裡依然會難受,也說不清楚是因為被欺騙了,還是自己心中仍然保留著那一點點的眷戀。
秦琴見陸晥晚臉色有變,便立馬給詩詩使了個眼色。詩詩也察覺到似是說錯了話,立馬轉移了話題,將脫下來的衣服遞給陸晥晚說道:“快換衣服吧,早些拿了你要的東西,你也好早些安心。”
陸晥晚接了衣服,便麻利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遞給詩詩,等兩人都換上了衣服之後,乍一看,陸晥晚這個“假詩詩”倒還真是能以假亂真了。
“行了,應該能騙過那些人了。你快出去吧。”秦琴舒了口氣,對著陸晥晚點點頭說道。陸晥晚此時心中也挺緊張的,但為了拿到那些東西,她必須要冒一次險。
陸晥晚出了秦琴的房間,就低著頭往前走,腳步不快不慢,特意表現出十分悠閒的模樣,等到走出了那小院,步子才漸漸加快了一些,很快便出了楚秀園。
陸晥晚在教坊待了這麼就。自然麼知道有另一條小路能進入楚秀園,而且那條小路平日裡特沒什麼人,她便飛快地從那條小路回到了楚秀園,然後便跑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陸晥晚立馬牢牢地關上了門,屋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不過依舊保持著原樣,而且也並沒有什麼灰塵,想來是有人時常在打掃的,陸晥晚心中又是一陣感動。想來定是秦琴怕她回來了沒地方住,才讓人定期打掃的。
陸晥晚知道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便立馬跑到床邊,將那個瓷枕拿起,撬開一邊的瓷片,便從裡頭拿出了十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和幾個顏色不一的小瓷瓶。
陸晥晚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立馬從其中挑出一張少女的臉,對著鏡子仔細地貼在臉上,直到看不出一絲破綻,然後飛快地給自己梳了一個女使的髮型,換上原來留下衣櫥裡最不起眼的一身衣裙,將面具和瓷瓶貼身放好,這才將詩詩的那件衣服摺好放在一個食盒裡,提著盒子就走了出去。
陸晥晚再走回秦琴的那個小院時,遠遠便聽到院門處傳來一陣吵鬧聲,她害怕出了什麼差池,便小心地躲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院子外頭,石靜瑤正被秋葵攔著,石靜瑤臉上的笑已經有些掛不住了,皺著眉頭說道:“我不過就是想見綰綰一面,有什麼不行的嗎?”
秋葵卻依舊是一步不讓,伸著手阻攔道:“石娘子,奴跟您說過了,綰綰不在這兒,您還是回去吧。”
石靜瑤還沒說話,站在她身後的那個女使卻是搶先說道:“我方才都明明看見了,綰綰姑娘就是進了秦教習這兒。”
秋葵微微一笑,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定是看花眼了,方才詩詩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