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了一下,喉間發出“格格”的響動,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王坦之長刀拔出之後他便再也不動了,閉上了有些不甘的眼睛。
王坦之長吁了一口氣,這才連忙走到花轎邊上,跪下身來請罪道:“讓公主殿下受驚了,請公主殿下暫且移駕到帳篷裡休息,屬下叫人先將花轎修整好。”
陸晼晚偏著頭,故意不露出臉來,還好門雖然被劈了,但還有一層紅紗在,總算花轎裡頭的情況外面也看得不是很清爽,便壓低了聲音說道:“本宮要先換身衣服,整理一下,你們且都退後去些等著。”
王坦之沒有聽見過李毓芬的聲音,陸晼晚又刻意地壓了嗓子,倒是沒讓王坦之起疑,便躬身退了下去,處理善後事情去了,王坦之派了士兵們點了一下死傷的人數,發現己方竟然死了不到十人,受傷的也不超過三十人。而敵人的近一千的人手卻死傷殆盡。王坦之不禁有些激動,這樣的戰績是他從未想過的,也幸好沒讓那黑衣首領傷到公主殿下,不然今日他們就算一人未死。也全要為公主陪葬。
王坦之命令著士兵們包紮好傷口再把這裡的屍體給清理掉,而此時花轎內的陸晥晚已經換下了身上李毓芬的衣服,穿回自己的衣服,然後給睡死在一邊的綠絛換上了李毓芬的衣服,擺出一個臉朝裡面。睡著的姿勢。做完這一切她便拿了一個水壺下了花轎來。
王坦之雖然指揮著手下們做事,但注意力也一直有放在花轎處,見陸晥晚從馬車上下來,也只看了一眼,彼時陸晥晚身上穿著一件暗色系的絳紫長裙,長髮披散在肩上,亮如白晝的火把讓王坦之能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害怕與驚慌,面對著這數百具屍體竟是一絲表情也沒有,淡定地彷彿早已習慣。
王坦之心中不由得一愣。腦海中極快的閃過什麼,卻快的讓他什麼都抓不住。
呼嘯的狂風肆意的吹動,少女墨黑的長髮和衣襟隨風飄揚,似是將要乘風歸去的仙子,王坦之忽然就微微皺了皺眉頭,快步走上了前去。
陸晥晚攏了攏耳邊的落髮,看到已經走到自己面無的王坦之,便笑著說道:“公主殿下要打水洗漱,熱水已經用完了,看來要再燒一些。”
“公主殿下無礙就好。這種小事您交給末將就行,綰綰姑娘你上去照顧公主吧,一會兒熱水燒好了末將會讓人送過來的。”
陸晥晚也沒拒絕,將手中的水壺交到了王坦之的手上。又是莞爾一笑道:“那就有勞王將軍了,我正好要去方便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王坦之顯然沒想到陸晥晚會與自己說這個,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臉頰已是微微泛紅,低聲說道:“綰綰姑娘請便。只是自己小心著些,也不知會否有漏網的賊人埋伏在附近。”
“我會的,謝謝王將軍提醒了。”陸晥晚感激地與王坦之笑了笑,這才走向了那個專門用來解手的帳篷。其實花轎上有準備恭桶,不過那是公主殿下專用的,如她這等宮女自然沒有那麼好的待遇,所以她下來解手也是很正常的事。
陸晥晚進了那帳篷,就將手上的衣服脫了,露出了穿在裡頭的黑色緊身衣,而後又從懷中掏出一片人皮面具,慢慢覆在臉上,很快,一個容貌普通的少年就出現了。
陸晥晚又從大腿上拔出匕首再帳篷的後面割開了一個她能夠透過的小洞,便這樣逃之夭夭了。
李毓芬身上帶著陸晥晚給她準備的香囊,陸晥晚能循著那特殊的氣味找到她,想來這麼短的時間,憑著李毓芬的體力她也不會跑地太遠,陸晥晚想著,她應該能夠在天亮之前找到李毓芬。
而王坦之這邊,等他指揮眾將士們整理好殘局之後,已經到了丑時,王坦之吩咐眾人原地搭營休息便又走向了花轎,在外頭躬身說道:“公主殿下,為您準備的帳篷已經重新搭好了,您可以移駕去裡面休息了。”
王坦之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任何反應,心中泛起一些擔憂,又是高聲問道:“公主?公主?您可是聽見了末將的話?”
又是等了好一會兒,仍是沒有回應,王坦之這時候才發覺了不對勁,也顧不上那麼多,立即抬腳上了花轎,見一個女子正側著身躺在花轎裡,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她又是叫了幾聲,那女子卻依然毫無反應,王坦之只能牙一咬,告了一句,“末將得罪了,望公主莫怪!”說罷就伸手抓住了女子的肩膀,將她輕輕翻了過來,一看清女子的臉,卻是大吃一驚,這人根本就不是公主,若是她沒認錯的話,應該是公主身邊的貼身宮女。
王坦之此刻也已經明白李毓芬是逃走了,身上已經出了一陣冷汗,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