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自然有些發虛,只站在陸晥晚身後,低著頭,不敢言語。
陸晥晚自是不怕周嬤嬤的,笑著拉著凌霜行了禮後,便出聲與周嬤嬤招呼道:“嬤嬤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周嬤嬤沒有馬上說話,只是重重“哼”了一聲,才挑著眉質問道:“我以前是不是警告過你們,不能隨便走出這芳蕪苑,你們是把我和王妃的話不當回事兒嗎,竟然偷偷跑出去,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陸晥晚面上依舊帶笑,不卑不亢地回道:“嬤嬤,未免是送給秦王殿下的美姬,並不是犯人,為何總要將我們關在這芳蕪苑裡面,且我們也沒有像您所說的,衝撞過什麼貴人,最多隻是在這附近逛一逛,嬤嬤您為何要這般興師問罪呢?”
周嬤嬤是秦王妃的陪嫁嬤嬤。在這府上的地位很是超然,就算是看在秦王妃的面子上,府上的人見著她那都是畢恭畢敬的,沒幾個會像陸晥晚這樣直接地說話。頓時就把她惹怒了,冷笑一聲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蹄子,誰說那麼沒有衝撞貴人,若是沒有衝撞貴人,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尋上你們。”這般說完就對著身後的幾個婆子揮了揮手道:“把她們兩人給我帶走。”
凌霜頓時就慌了。想到當時劉月娥的慘樣,一張小臉嚇得煞白煞白,只能緊緊抓著陸晥晚的衣服,在她耳邊無措地問道:“綰綰,綰綰,怎麼辦啊,她們會不會把咱們趕出府去。”
陸晥晚只冷眼看著走過來的幾個婆子,邊輕聲安慰著凌霜道:“別怕,沒事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現在這狀況,對你來說許是件好事也說不定。”
凌霜還來不及再問什麼,就已經被兩個粗壯的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手臂,往門外帶去。陸晥晚卻是一個閃身,躲過了另兩個婆子的爪子,十分淡定地說道:“我自己會走,就不牢兩位幫忙了。”說完便大步走向了門外。
陸晥晚兩人很快便被帶到了秦王妃的面前,秦王妃看著跪在地上的陸晥晚和凌霜,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表情。她只是動作優雅地喝著茶水,似是並不打算理睬地上的兩人,現如今天氣已是越來越冷,陸晥晚兩人被帶出來的時候身上又都只著了單衣。這般跪在冷硬的地磚上,自然是十分受罪的。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秦王妃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總算是正眼看了她二人一眼,施捨一般地開口道:“起來吧,我有話要問你們。”
陸晥晚的腿早就已經跪地發麻了。但這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她以前還跪過更長的時間,這時候臉色都沒變,就拎著裙子站了起來,可凌霜顯然沒有陸晥晚這樣的忍耐力了,她本就十分害怕,又戰戰兢兢地跪了這麼久,整個身子都僵了,自然沒有那麼容易就能爬起來,陸晥晚自然也發現了凌霜的狀況不對,立馬小心翼翼地攙著她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慢慢扶了起來。
秦王妃一直默默地看著她二人,等見到兩人都站起來了之後,才淺笑著開口道:“看來你們兩人還真是姐妹情深啊。”這般說完,便看向凌霜問道:“我記得你叫凌霜是吧,當初我還挑選你招待過王爺的貴客呢,只是後來結果並不太好,我本以為你還算是個安分的,沒想到是我看錯了啊……”
凌霜被秦王妃嚇地不敢說話,但想到原先陸晥晚與她說過的話,便結結巴巴地回道:“妾……不明白王妃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呵”秦王妃冷笑了一聲,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緩緩說道:“我並不是容不下人的人,只是最厭惡底下的人做些小動作,那些心思不正的人,總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凌霜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陸晥晚輕輕扶了她一下,才走上前一步,緩聲與親王妃說道:“王妃,您有什麼話直說便是,若真是凌霜做錯了,我們甘願受罰。”
秦王妃的注意力本來只在凌霜身上,此刻陸晥晚站出來說話,她自是上下打量了陸晥晚一番,才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你們姐妹的感情真不錯啊,只可惜都不是什麼安分的人,你們要明白,想要進到秦王府的後院,沒有我的同意,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王爺親自來說,也沒有用。”
凌霜的臉色又是變得更加蒼白了一些,卻只是抿緊了唇不說話,陸晥晚卻似是絲毫不在意秦王妃的言語,繼續說道:“王妃您說的對,妾等小小美姬,自然是要聽王妃您的話的,且也絕不敢做出忤逆王妃的事情來,不過就是求一條生路罷了。”
“你這麼說,是想說本王妃沒有給你們活路嗎,本王妃好吃好喝地養著你們這些閒人,可曾有哪裡虧待過你們,誰給你們的膽子說這樣的話,來人那,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