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開啟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有些傻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撫著空蕩蕩的肚子,抬眼看了過去,竟是連最基本的跪拜都忘記了。
來人並不是李琰,而是花翎,陸晼晚心中一凜,看著花翎那陰柔的面孔,生生地打了個寒顫,飛快地站起身來,跪倒在地上,似是害怕地不能言語。
花翎是一個人進來的,直接搬了把椅子就坐在了陸晼晚對面,神情和悅地對著她開口道:“別怕,你是叫綰綰對吧,咱家記得咱們見過。”
陸晼晚不敢抬頭,只顫抖地應了是,越發顯得她膽小怕事。
花翎又盯著她瞧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道:“綰綰,你可知道咱家八歲就進宮,二十五歲就被皇上派去職掌教坊司,到現在已經有十個年頭了,要在這宮裡頭生存,第一要學會的就是怎麼看了,不然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所以綰綰,你不必在咱家面前裝,你是怎麼樣的人,咱家還是看得出來的。”
陸晼晚沒有言語,她自然之道眼前這個太監厲害的很,只是自己在她眼裡,畢竟還只是一個小丫頭,想必他心中定然是輕視的,她此刻能做的,也只有示弱而已。
“綰綰,咱家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當年小小年紀就能救出公主,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呢。”花翎依舊看著陸晥晚,明明口中說的是誇讚她的話語,卻不知為何,讓人心裡莫名發毛。
陸晥晚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喉嚨卻依舊乾澀地不行,終是開口說道:“公公說的話,綰綰有些聽不明白……”
花翎似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忽地站起了身來,將跪在地上的陸晥晚扶了起來,似是有些惋惜地與她說道:“綰綰若是不願與咱家說實話,那便少不得要吃些苦頭了,咱家看你這麼一個小姑娘,也實在是於心不安的,咱家只問你,你與那湘君究竟是什麼關係?”
突然聽花翎提到湘君,陸晥晚心中越發叫苦,只能拼命搖頭為自己辯解道:“公公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與那湘君真沒什麼瓜葛,當初她硬是要認我當乾妹妹,我心中也是莫名其妙,後來我還被幾個神秘人抓去過一次,回來之後湘君就不見了,我真跟湘君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陸晥晚知道自己那段時間受傷的事情應該瞞不住,就索性先和盤托出,說實在的,她卻是與湘君沒什麼關係,若是又受了她的連累那才太冤枉呢。
花翎放開陸晥晚,又坐回椅子上,緩緩與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又說道:“你能說實話就好,只要證明你是清白的,咱家也不會為難你,畢竟這可是皇上吩咐下來的差事,公主殿下既然看中了你,那就是你的福氣,只是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福氣到公主殿下身邊伺候的,你也知道這宮裡頭居心叵測的人頗多,當初還差點害了公主殿下的命令,皇上自然是更加謹慎。”
“奴知道的,知道的,奴真的是清白的,請公公您明察!”陸晥晚臉色微微發白,拼命為自己辯白著,只求能僥倖過了這關。
“這清不清白可不是你自己說的,你既然是教坊司出來的人,那自然也算是從咱家手底下出來的人,咱家定是要保證乾乾淨淨的,才能給皇上一個交代,綰綰,凡事都要有個先苦後甜,這道理你明白的吧?”花翎嘴角的笑意更甚,話語從那嫣紅的唇中說出,溫和卻又暗藏著絲絲危險。(未完待續。)
第八十六章 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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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晥晚忽然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直覺告訴她,接下來她將要面對的將不會是什麼好事。
花翎沒有與陸晥晚再解釋什麼,而是直接叫了外頭的人進來,將她帶離了房間,而後出了金明池,坐上了一輛不知開往哪裡的馬車。
此時已經是黑夜,馬車在寂靜的大街上行駛了許久,那馬蹄踩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發出一陣陣嘀嗒的回聲,好像敲擊在陸晥晚忐忑的心上,使她越發地不安與惶然。
等到馬車到了目的地之後,陸晥晚下了車來,只一眼,就認出了她所在的地方,刑部——屬於陸家的苦難一切都始於這裡。
陸晥晚此時卻是不害怕了,原本的害怕是因為對不知將會遇到什麼的不安,而此刻她猜到了她即將會面臨的事情,便也沒那麼害怕了,她陸晥晚沒多少優點,其中有一項就是皮糙肉厚,皮肉之苦其實一點都不可怕,不過忍一忍就過去了,若這就是花翎所說的先苦後甜,那她也會暗暗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