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晚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
“流雲的事情,我無能無力,我是找不到什麼合適的人選了,先生還是自己看吧。”陸皖晚索性就撂挑子不幹了,她又不是媒婆,幹什麼要做這保媒拉縴的活。
“哦……這樣啊,那我就把這人給你了,要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若是惹出了什麼亂子,我也就找你。”他音色沉沉,醇如佳釀,但說出來的話每一句都像是一個調子,聽不出情緒來。
陸皖晚眉頭微挑,神色愈發不忿,衝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我把這丫鬟賞給你了,該怎麼安排,你自己看著辦。”孟飛揚神情淡淡地說道。
“你不是讓我脫了現在這個男子身份嗎,那為何又要弄一個女人給我?”陸皖晚這時候也是氣樂了,失笑道。
“你是要恢復身份嗎,那正好,就讓她給你做侍女好了。”孟飛揚依舊悠悠說道。
“你以為她會願意?”陸皖晚冷笑一聲,言語間頗有些譏誚地問道。
“她有什麼可不願意的,她是我鄭家奴僕,我讓她去伺候這鄭家未來的女主人,天經地義吧。”孟飛揚眉宇間忽然帶了笑意,看向陸皖晚說道。(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五章 舊情
有那麼一瞬間,陸皖晚覺得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女主人?誰家的女主人?跟她有什麼關係嗎?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然後用見鬼的眼神看著孟飛揚,竟是有些失態地尖聲質問道:“孟飛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別激動。”孟飛揚的態度倒是一慣的冷靜,兀自繼續說道,“這府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總要有個合情合理的身份,而且你以後還要名真言順地站在我身邊呢,自然沒有什麼身份比我的‘妻子’更合適了。
陸皖晚竟是無言以對……但她覺得自己是被孟飛揚氣的一時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了,她深吸了好一口氣,才算是將情緒穩定下來,只是臉色依舊甚是陰沉,她瞪著孟飛揚,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有問我過願不願意?”
“怎麼?綰綰不願意嗎?我說的這個不過就是權宜之計,是為了方便我們以後行事,難道你還當真了不成?”孟飛揚突然露出一抹詫異的表情,似是這時才想起來問陸皖晚的意見。
陸皖晚很想大聲的說不願意,但她又不得不承認,孟飛揚說的這個辦法,確實是現下最穩妥的,而且他都說出了那樣的話,若是自己不答應,反而顯得她心中有鬼了。
陸皖晚很不喜歡現在這種被人壓制的死死的份,本來之前,只有她壓制別人的份,但自從孟飛揚來了之後,她就一直處於劣勢,現在又要假扮他的妻子,真是想想都不甘心啊……
“怎麼?難道綰綰還有更好的主意嗎?不妨說出來聽聽。”孟飛揚看著陸皖晚,很是真誠地問道。
陸皖晚現在真有一種衝動,就是把孟飛揚那張假臉皮撕下來,然後好好的……揍他一頓,方解她心頭只恨啊。
陸皖晚終究是忍了選來,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地開口道:“你想的倒是挺好,可你莫要忘了。你該怎麼解釋我的身份呢,你堂堂一個祁城將領,總不可能娶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做正室吧。”
孟飛揚的手指輕輕敲打的桌面,待陸皖晚的話音落。他又是思忖了片刻,才緩緩道:“這你不用擔心,我在這祁城正好認識一個故人,他家祖上有人成家,也算得上是詩書禮儀之家。而且我知曉她有一幼女,今年也差不多十五六歲的年紀,但從小身體不好,所以一直住在鄉下療養,你正好可以頂了她女兒的身份,嫁進鄭府來。”
陸皖晚極度懷疑孟飛揚是早就計劃好的,但人家的計劃天衣無縫,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輕哼一聲,悶悶說道:“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用了。你只要早些讓陸先生離開鄭府,別的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的。”
“先生算無遺策,綰綰實在佩服。”陸皖晚最後說了這一句,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孟飛揚依舊坐在那裡,身形巍然不動,看著桌子上陸皖晚喝過的茶盞,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皖晚氣呼呼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把軟綿綿的被子當做孟飛揚。重重地捶了好幾下,心頭的無名火才算是平復了不少,發洩完之後,她又是拿起桌上的茶壺。仰頭就是一陣猛灌,但因為喝地太急,差點就嗆到。陸皖晚捂著嘴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嚥下口中頗有些苦澀的茶水,她頹然地在椅子上,面上滿是挫敗神色。
陸皖晚發現自己一碰上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