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軍醫,心理素質過硬,也是鬱悶的大罵不止。
“停車停車”猛然之間,看到一輛車駛來,約翰尼連忙衝上去大叫阻攔,不過對方根本沒理會約翰尼,一個加速,直接跑了個沒影兒,讓約
翰尼只聞了一鼻子的汽車尾氣。
鬱悶的踢飛一塊小石頭,約翰尼望眼欲穿一般的盯著公路的轉角處,只盼著能再出現一輛車,能幫助自己。
可是,令約翰尼鬱悶至極的是,除了開始那一輛給自己尾氣吃的汽車之外,十餘分鐘,竟然沒有一輛車出現。
迅速的鑽入車廂,又檢視了一下楊天的情況,發現傷口的出血已經令楊天的傷勢惡化,生命特徵已經在緩緩的下降。
“你好。”
就在這時,約翰尼聽到一個宛若黃鶯般的聲音,回頭一看,就見大開的車廂探出一張臉龐來。
瓜子臉,面板白皙,雙眼明亮,探出手來,好奇的看著車廂內的狀況,細長的眉毛微微上揚,拱出優美的曲線,似乎有些驚訝。
約翰尼迅速的把腳下的一把微衝踢到座位之下,才報以一個笑容,急忙說道:“你好,我車壞了,他受傷了,你能把手機借我用用,打個電話嗎?”
“你說什麼?”女子露出身來,樸素的藍色衣服,洗的有些發白,看起來二十多歲,扎著馬尾辮,揹著一個小木箱,古怪的反問道。
約翰尼這才醒悟,自己說的是英文,對方根本不懂。
可是約翰尼根本不會說中文,比劃了一番,發現女孩兒更是一臉困惑,抓狂的撓撓頭髮,跳下車,帶著女孩,給女孩看了看冒煙的車頭,又回
到車廂,指了指躺在病床之上的楊天,一攤手,示意自己沒有辦法。
這一下,女孩明白了過來,或者說,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楊天,就有些明白了,只是感到有些古怪,一個外國人,帶著一個病人,停在盤山公路上,車身好像拿機槍掃過一般滿是洞,的確有些怪異。
不過,女孩的注意力還是落在了病床的楊天身上,也不待約翰尼多說,上前,就要探出手來。
約翰尼眼光一寒,伸手攔住了女孩。
楊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雖然是個女孩,但約翰尼也不敢大意,暗中戒備起來。
“他受傷了,我看看。”女孩比劃一番,見約翰尼只是冷冷的盯著自己,淺淺一笑,開啟隨身攜帶的小木箱,從中掏出一個布卷,開啟,抽出了一根長針。
“你要幹什麼?”約翰尼一見對方拿出一件“利器”,輕喝一聲,手悄悄的摸上了背上的手槍。
女孩沒說話,心知說了也沒用,一切還是拿事實來說明就行了。
雖然沒有把脈,但女孩已然看出,楊天氣色不好,命火不盛,隨身只帶了銀針,準備針灸給楊天旺氣。
不過約翰尼卻嚇了一大跳,眼見女孩不理會自己的阻攔,拿著細長的銀針,刺向了楊天的眉心,一咬牙,迅速的從腰間摸出了手槍,頂在了女孩的頭頂。
手槍的冰涼令女孩有那麼一瞬間的戰慄,不過只是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收回了銀針,亮給約翰尼看,並在自己的手臂之上紮了一下,捻了捻,做了示範,才指了指楊天。
約翰尼愣了愣,盯著女孩手臂上的銀針半晌,才猛然想起,在中國,似乎有這麼一種治病的手段,是拿針扎人的。
她也是個醫生,還是中國的醫生
約翰尼驚喜的看著神色平靜的女孩,迅速的收回了手槍,連連道歉,心中也湧起了一股竊喜,打出手勢,示意女孩動手。
女孩多看了一眼約翰尼,視線落在了車座之下露出的一截槍柄,聯想車廂上那連串的孔洞,深吸一口氣,才點點頭,又取出一根銀針,捻指探了探楊天的脈搏,猶豫一下,一針灌頂,直接刺在了楊天左眼上方一寸處。
接著,女孩動手如風,一根根銀針分別刺在了楊天身上各個穴道,並輕微的捻搓著。
不大會兒,女孩快如閃電的拔出一根銀針,而楊天,在微微的一個顫抖之後,呼吸竟然平緩了許多,唯一工作的心跳監控儀之上,心跳也平穩了許多。
約翰尼蹲在一旁,看了個全程,眼見楊天心跳平穩,更是驚喜連連,連聲說著感謝。
約翰尼說謝謝,女孩兒還是聽懂的,點點頭,指了指楊天胸口滲出血跡的繃帶,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要進行包紮。
約翰尼沒弄明白女孩在說什麼,又比劃起了手機,只要能打個電話,就能聯絡上藉助保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