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頭髮,甚是滑稽,瞟了一眼旁邊的監視儀器,緩緩回答道。
“恐怕怎麼了。”西門似乎對楊天來了興趣,從上到下,細緻的打量著,一邊隨口問道。
“他失血過多,造成大腦供血不足,對大腦造成了一定的損害,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中年人扶了扶眼鏡,吞吞吐吐的說道,面色發白,有些驚懼。
“哦,那就是說,他會成為植物人,對吧。”西門不動聲色的說道,隨即搖搖頭,掏出一方絲巾,擦了擦修長的手指,自語道:“倒是可惜了這顆大腦。”
“你說,要是把他的大腦挖出來,換給別人,那個人是不是就會跟他一樣聰明。”西門淺淺笑著,盯著楊天,目光好似在思量,該從何處下手挖腦子一樣。
“西門大人,您說笑了。”中年人笑笑。
“開玩笑?”西門大人笑盈盈的盯著中年人,話音一落,表情突然陰冷起來,道:“安德魯,殺了他,廢物一個,留著何用。”
立在西門身後,宛若一道影子,一頭棕色頭髮,正是帶頭抓捕楊天的小隊隊長。
“西門大人,不要殺我,我很有用的,我能救他,我能讓他醒來。”中年人一臉驚恐,連連求饒。
不過換來的卻是安德魯冷淡的目光,大手如蒲葵一般的抓了下來,直接捏住了中年人
的脖子,生生提起,掐滅了中年人最後一聲求饒,轉身出了房間。
“西澤爾,聽說,海德死了。”安德魯抓著中年人出了房間,西門頓了頓,輕聲的對身後剩下一人說道。
這人站在角落裡,一身黑,長髮垂下,幾乎蓋住了眼睛,似乎很不滿意屋內明亮的燈光一般,在極力的尋找著一個陰暗所在。
聽聞西門詢問,這人喉結一動,用嘶啞至極的聲音說道:“是的,屈做的。”
“不不不。”西門連連搖頭,嘴角流露出陰冷的笑容,道:“要稱呼猶大大人,記住了嗎。”
“記住了。”西澤爾不容置否,宛若個死人一般。
“算算時間的話,他也該來了,西澤爾你說,對嗎。”西門圍著楊天繞著圈,視線不離楊天左右,彷彿楊天對他有莫大的吸引力一般。
西澤爾沒有回應,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劉海之下的雙眼流淌過一道令人心悸的寒光。
嘭
清脆至極的聲音猛然傳來,瞬間打破了別墅裡的靜謐,尾隨而來的卻是連串的響聲,噼裡啪啦的,好似炸開了鍋,伴隨著響徹群山遍野的尖銳鳥鳴,令西門臉上的笑容愈加的濃重。
“你看,我說他該來了,果然來了。”西門豎起手指,示意西澤爾去聽這聲音。
那一聲聲的,伴隨著低沉的慘叫聲,讓西門的陰冷笑容顯得愈加的殘忍。
不過西澤爾卻沒有在意,那連串的槍響好似刺激到了他一般,令他渾身繃緊,躍躍欲試,有一種強烈的衝出房間的**。
西門也沒有讓西澤爾多等待,衝楊天露出最後一縷笑容,緩緩走到西澤爾身旁,拍了拍西澤爾的頭,宛若在拍一條獵狗一般,嘴中唸叨著別急別急的話語,緩步走出了房間。
穿過別墅的中庭,還未走出大門,一枚流彈就穿過了西門的慘白的臉頰,劃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捻了捻臉頰之上的血痕,西門殘忍的獰笑著,大步邁出了正門。
山體上開闢出的平臺之上,一輛吉普車突兀的停著,車頭還掛著零碎的混泥土,卻是悶頭撞破了別墅的外門,徑直開到了庭院之中。
十數人圍著吉普車,打個不亦樂乎,子彈亂飛,打在地上,就炸開一個坑窪,打在樹上,就炸斷一根樹枝,前後才幾十秒的功夫,偌大一個幽靜的庭院,便成了亂糟糟的垃圾窩。
不時有人哀嚎著倒下,也沒人理會,運氣好的,還能借著掩體,慘叫兩聲,運氣不好的,被補上一槍,直接送命,短短的時間內,雙方已然倒下了數人。
不過,這一切,都沒引起西門的注意,他目光一凝,透過紛亂的庭院,直接盯上了倒塌的院牆之外,停著的黑色轎車旁的一道身影,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去吧。”西門拍了拍身旁躍躍欲試的西澤爾的脖子,好似在放出獵豹追捕獵物一般。
西澤爾低低的咆哮一聲,那聲音,沙啞而生硬,已不似人聲,宛若狼嚎熊咆一般,徑直衝下臺階,身形矯健,藉著掩體,或躥躍,或挪移,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然翻身躍過吉普車的車頭,扣住了一人的脖頸,乾瘦的胳膊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直接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