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都有些猶豫要不要將她介紹給親朋認識,在他心中,德言容工四個標準,她已經及格了一項。 他的讚美讓她滿心雀躍,也多了一點信心,她頑皮地做了個一點都不嚇人的鬼臉,“惡!我才沒漂亮到那個程度!”
當她對他皺鼻粲笑的瞬間,他的心口某處甜到發痛,身體也因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勾動了慾望,他極想用行動證明她的說辭有誤,可是,為了恪守君子風度,更為了不讓她背上不必要的罪名而破壞此行的目的,他只好儘快將她放開,改以眼眸深深望著她姣美的臉蛋,無比堅定向她保證,“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這時,他又發現她白嫩的胸口太過容易引人遐想!於是立刻動手替她將長長的帳帛拉攏,包得緊密些。
聽他這麼保證,她的心莫名其妙地就靜了下來,“你說的喔……不過,要是真有人欺負我,那我該怎麼辦?”照她的方法是直接揍回去,但這回物件是他的親朋好友,她想知道他的看法。
若說令他傾倒的只是她的外貌,那方才嬌嗔又天真的模樣怎麼還是教他呼吸不暢、額角冒汗呢?活到現在,他還沒見過能將美麗與活潑這兩種神韻融合得這般巧妙的女子。
將她的兩隻小手握在大手中,捧在面前憐吻著,“呵……要是有人欺負你,我會跟他絕交,然後……”他在她的掌心裡分別烙上兩記熱吻,“看你要怎麼出氣,我都任由你。”
掌心的熱度霎時染紅了她的雙頰,更炙燙著她的胸口,而激燒的程度讓她不由得想逃開,但她立刻又被扯向他,毫無選擇地對上他眼裡兩點燒灼的火光。
他以嘶嘎的嗓音柔聲勸道:“所以……我們現在下車,好嗎?”
“好……”就在他高明的說服下,她迷迷糊糊地進了會場。
本來擔心狄伯倫的親朋好友會因她的出身而刻意排擠、冷落她;但,好像就如狄伯倫預料的那樣,他們除了驚豔於她的美麗,也為她那股一般仕女少有的活力而著迷,就在大家熱忱的招呼下,她不再擔心害怕,放開心懷與眾人交際。
既然是飲宴,當然就少不了酒,而喝酒正是杜九娃的拿手絕活;狄伯倫見她的眼光追著酒壺跑,知道她忍得很辛苦,但為了她的形象,他連酒杯都不讓她碰,免得她的酒量嚇壞了親朋好友。
可是,這時一個穿著狐裘的中年婦人卻問:“長安的人都在傳:”酒色財氣,京城四絕“,代表這個”酒“字的杜姑娘還是排在首位的,但今天杜姑娘怎麼滴酒不沾呢?”
杜九娃正要說“拿酒來”,狄伯倫已欄過話頭,代她解釋,“其實,我覺得京城稱得上絕字的,只有色財氣三者,但因為少了個”酒“字念來不夠順當,所以,那些好事者就把”五柳居“名聞遐邇的佳釀算了進去,並非指人。”
杜九娃努力將被酒香勾出的饞涎隨著滿肚子的委屈吞下,還擠出一絲笑容表示贊同狄伯倫的話,好讓他的親朋好友們對她的印象更好。
拉下馬車簾後,狄伯倫伸手拉過未婚妻的小手,卻感受不到平日握她小手那種興奮的顫抖,他語帶疑惑詢道:“你不喜歡”探春宴“嗎?”
“喜歡。”她淡淡的答道。
一面盯望著她,狄伯倫忍不住思索!今天這個小丫頭不知怎地,看起來是那麼那麼該死地誘惑人!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即使他毫無印象,但他亟想重溫那份銷魂滋味。
不!他的良知驀地出現,第一回是無心之過,可是,如果在婚期之前又重犯同樣的錯誤,那就不可原諒了。唉!老天爺,為什麼婚期不是今天?
“可是,你的表情看來不像是喜歡的樣子。”他把唇貼在她的手背輕輕刷過,試著稍解無法更進一步的矛盾與莫名的鬱悶。
她強迫自己將小手收回,小嘴微噘的向他抱怨,“因為有人欺負我。”
受到這樣拒絕,他只有正襟危坐好,免得被她認為不夠嚴肅,“是哪個傢伙那麼大膽?”
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嗔轉了一下,她指著他的鼻子,“你!”
“我?”
“就是你。”
“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不讓我喝酒!”她宣判了他的罪行。
他低低笑了幾聲,將她扳過身來,好聲好氣的說道:“這樣吧!學針線跟在外人面前不喝酒,這兩項你挑一個。”
那些針呀線的早搞得她頭昏腦脹,但為了符合“德言容工”最末項的條件,她只有咬牙拚了,這時,聽見他要用在外不沾酒的條件來交換,馬上忙不迭的點頭。
他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