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啊。”
韋克斯曼打了個越洋電話過來。這個洋人總是算不好中國的農曆日期,之前模模糊糊地知道我的婚禮是在正月十五,內傷地掰了許久手指頭後興沖沖打過來祝賀,沒想到還是算錯了。
我對著他那友善而喜悅的祝賀顯得有些尷尬,跟他說了說具體情況,最後總結:內什麼……其實婚禮沒有辦成。
啊?他吃了一驚:哦,那真的是,regrettable;那,你們想到應該怎麼辦了嗎?
我抓著腦袋,說還沒呢,我現在腦子裡一團亂。我爸媽那邊我倒是不怎麼擔心,我以前出過一次櫃,就是內個什麼……康姆奧特;這次他們氣一氣也就算是過去了。我就擔心米高他爸媽……突然知道女兒和兒子的事兒,一下子接受不了。
米高他爸媽?韋克斯曼奇怪地重複了一句。Lulu,為什麼我知道的情況是,米高的父親,已經知道他的性取向了呢?
我一驚:什麼?!
就是,他還在美國上學的時候呀。韋克斯曼慢慢地回憶道:唔,那一年的Easter Day,他父親專程到過美國一次,後來,並沒有過去多久的時間,米高就和傑西卡訂婚了——傑西卡,就是Xiaoming Zuo。關於這件事情,其實當時的我,是有一些惋惜的。
……嗯?
我皺了皺眉毛,曉得韋克斯曼並不比我多知道些什麼,便沒有再問,寒暄幾句之後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我收拾好東西開車去上班,一進去就知道整個公司的人都聽說小寶流產了。
茵茵跑過來安撫我:“沒事兒,部長您還年輕呢!孩子會再有的!”
公司的小行政也跟著嘰嘰喳喳地說,是呀,多叫小寶吃點兒烏雞補一補,年輕女孩子嘛身體結實,養幾天就好了。
說完拍拍我:孩子嘛,人人都會有的。
她們才不知道我都被岳母逼得要離婚了,我連孩子的媽都還沒著落呢。
茵茵她們剛走,羅姐就打電話到我的辦公室來:小陸,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喬董找你。
我頭皮一緊,心裡跟有面戰鼓在擂似的,七上八下地到羅姐那邊去了。
羅姐在HR門口抱著大瓷杯喝水,我問她什麼事兒,她說不知道,就喬董點名找你,可能是人事調動吧,還不讓我進去聽。
說完咯咯一樂:駙馬爺,要升官兒了呀。
……升什麼呀。
我硬著頭皮進去了。一抬眼見喬理穩穩坐在本來屬於羅姐的老闆椅上。
……喬董。我頓了頓,沒敢叫爸。
“坐啊。”他抬了抬下巴。
我坐下,傻不愣登地跟他對看。
“九峰呢有個新的分公司,我希望你到那裡去任職。”他慢慢取過桌上的一份檔案,“調任書我都做好了,本來沒必要我親自通知你,不過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我瞥了眼檔案,我在分公司的職務是副總經理,跟當初喬謙山要赴任的職位一樣。
“你是個人才,公司也不想放你走。所以九峰那邊就算是交給你,你要是好好兒幹,最後總經理的位置也是你的。”他慢悠悠去拿菸斗,“只不過呢,我們希望你今後不要再回南益了。”
我梗了梗脖子,心裡有陣迷霧似地東西在飄蕩著,叫我一時想不出話。
我正猶豫著呢,喬謙山就橫衝直撞地跑進來了。
爸!
“你來幹什麼。”喬理漫不經心看兒子一眼,奇怪地抬了抬眉毛。
“你幾百年不來公司一趟,今兒早上我在停車場一看到你的車我就知道你要搞事兒,”他不悅地走到父親桌前,拿起桌上的檔案瞄了瞄,冷笑一聲兒,“怎麼,你還想把陸路弄到九峰去?”
“這樣大家都好。”喬理很平靜地說著,“謙山,別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
“是,我當然不能忘了我‘曾經’答應過你什麼。”他忽而很歡快地笑了起來,晏晏地靠在大辦公桌上,手指輕鬆敲打著桌面,“爸爸,你有多久沒跟喬小辰的姨媽聯絡過了?”
喬理臉色一變,厲聲訓斥:“你提這個幹什麼?”
“雖然你把撥錢的事兒交給了我;但一向恨不得把你家底子都騙過去的女人,突然一兩個月都不跟你主動聯絡,您就不覺得奇怪麼?”喬謙山含笑看著他父親。這個狡詐的表情我簡直熟悉極了。
喬理太陽穴上的青筋都要爆起了:“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我只是釐清一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