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高共榮驚詫。
“是的!我、亞勇、亞勝答應過誰獲勝便跟誰,史主席答允厚待我們。”
“你……你們……”高共榮站起來,腳步有點虛浮:“竟然出賣我!”
“我們沒有出賣你,只是,我們有權選擇一個有才智、能幹的老闆。再見了,高老爺,史主席比你聰明、有潛力,你今生也休想打敗他!”亞良不屑地把車匙、手槍放下:“還有一件事我們要告訴老爺,唐小姐從未在大嶼山駕駛汽車,她並非死於自殺。”
“你說什麼?”
“我們派人騙她出來,先把她窒息,然後放在汽車裡推下山崖!”
“你們為什麼這樣狠?”寒意由高共榮脊骨升起:“她從不犯人!”
“我們始終覺得那女人是你成功的絆腳石,誰知道除去她你仍然失敗,我們真是白費氣力。”
“我……控告……你們!”
“我們是史主席的人了,你對我們永遠無可奈何。告訴你,也是史主席的主意。你還是多當心你唯一的獨生子吧!你不能再失去他了。對不起!失陪啦!我們要去參加史主席的慶祝會,拜拜!”
“你們這班畜牲……”
他們大踏步走出去,嘻嘻哈哈,高伯見了奇怪,連忙進休息間一看,高共榮仆倒在地上:“老爺……”
若望和恬英匆匆忙忙趕去醫院。
在病房外的通道,剛巧碰見王醫生。
“王叔叔,我爸爸……”
“心臟病復發,他必須出國醫治休養,我提議他去瑞士,他竟然一口答應。八九又騙我,他還是野心勃勃。你們去勸勸他,他再不好好休息……唉!若望,你還是先去看他吧……”
高共榮躺在床上,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年。
很多話,在若望唇邊都收住了,反過來安慰他:“爸爸,何必氣壞身體,下一次你一定當選。”
“我這一次舊病復發絕不是為了競選失敗。”
“……”若望知道他不會認輸。
“其實,我完全為了……”高共榮沒有告訴若望有關唐玉媚之死的真相。因為亞良離去前曾恐嚇他,他已失去唐玉媚,他絕對不能再失去這唯一的親人——他心愛的獨生子。
“我不會再競選,從此與政治說再見!”
“爸爸!”若望坐在床邊:“等你身體好了,想法會不同。我知道你無論做什麼事,不成功不罷休。”
“你不相信爸爸?孩子,你看看,亞良、亞勇、亞勝我都開除了,我要競選怎能不要他們?這不是最好的決心表現?”
“真的?怪不得少了壓迫感,房間空氣也好像流通了。”若望笑笑,他不喜歡亞良他們。
“政治太骯髒太狠辣,我已經不再有興趣,我會到瑞士享幾年甚至幾十年清福。王醫生說那兒有位心臟病專家,只要我肯定下來,我的身體會康復。若望,還記得四年多前我在瑞士買了一間別墅?”
“記得,爸爸說帶我和媚姨去渡假。別墅仍然在嗎?我以為爸爸已經出賣了。”
“在,但媚姨已經不在了。沒關係,反正我們有恬英,將來還會有許多漂亮的孫兒!”想起唐玉媚,高共榮的心又難過:“我好疲倦!”
“高伯伯,你睡一會兒!”
“好!但是請你們不要走,多陪我一會兒。”高共榮顫抖著伸出了手:“啊!”他半閉上眼睛。
若望用兩隻手握住父親的手,他忽然不再恨他,反而對他有點同情,若望的眼睛溼潤了!
恬英把臉貼住若望的頭髮,用手輕輕拍他的肩膊。
高共榮在一名特護和高伯的陪伴下,真的飛往瑞士。
他身體要復元不是一兩個月間的事,因此他仍然要坐輪椅。
分手前的十分鐘。
“孩子,你大學畢業後馬上來瑞士,現金我都存進瑞士銀行。至於我的生意、不動產……已經委託律師辦理,相信一年後我名下的一切都可以結束。若望,我等著你到瑞士團聚!”
“你放心吧!爸爸,媽名下的,我也會清理。大學畢了業,我和小瑛一起到瑞士舉行婚禮。”
高共榮一手握著兒子的手,一手握著恬英的手,他對恬英說:“若望從小缺乏愛,特別是母愛,幸而他有你,你令他身心健康、愉快,我感激你。”高共榮把兒子的手放進恬英的手裡:“我把兒子交給你了,好好愛護他。”
“可是,高伯伯……”其實,她也快要離開若望,她正想把若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