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還記得你病癒前的那一次嗎?那時我告訴你當真很想念你,而你,你卻是如何作答的?”
顧惜惜當然記得。那次,她滿心只恨著自己的不爭,冷靜地答他:“惜惜別無所長,然而這公與私畢竟還是能分得清,還不至於為了一己私憤而阻礙了王爺您的江山大業,請王爺儘管放心吧。”
不由呆住,一時間再開不得口。
他冷笑,猶且不輕易放過她,“以及薩如拉的那次。我話已至此,說了很歡喜能夠選擇你,可你又何曾有什麼回應了?”
的確,當時自己雖是心中酸澀,卻依然沒有做聲。
見她一直無言,他亦沒了怨氣,頹然道:“罷了,算你道行高深,全是我自作多情,才會做這般可笑的試探……”
話未畢,她忽然主動緊緊擁住了自己,沒再讓他繼續說下去。黑暗中,卻見她燦燦雙眸直視著自己,似喜似嗔,皎若星辰——其中千般言語萬種風情,竟遠非言語所能表述,說不盡的嬌媚歡喜。
方才明白,所謂的“正無語凝噎”——原來喜到了某種程度,一樣也是可以同悲極一般,讓人輕易說不出話來。
他亦怔住,一時間悲喜交集,情不能己,終於一聲嘆息,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夜無夢。
待到天亮,起身穿衣梳洗。這番光景更不比從前,間或相視調笑,絲絲縷縷的默契歡喜。只是在他欲歸去王府之際,顧惜惜踟躕良久,卻仍是叫住了他。
“有件事,不知道告訴你之後,你會不會覺得太過於驚世駭俗——還記得你初次向我介紹青王時我說的那些傻話嗎?”
當時她說:“不是吧?三王爺他,他居然好男色?!”
迎著他疑惑的眼神,她一字一頓道:“你有沒有想過,若那是真的,又當如何?”
他怔了一怔,待到領悟到她的話意之後,悚然而驚,眼神又是興奮又是冰寒,立時又恢復了到平時的神態,沉吟了一下,“若是當真,那無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