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劉凱龍破口大罵,對紅袍中年沒半點好感。
“既然如此,我就教訓教訓你這個小娃娃。”饒是紅袍中年脾氣不錯,也被李鋒的舉動,以及劉凱龍的話語激怒了,說著便要邁前攻擊。
紅袍中年旁邊的一個青年止住道:“大伯,讓我來吧。”
青年面容剛毅,他是藍氏一脈極為優秀的一個青年,天賦異常,在十五歲時就拿過全國散打冠軍,二十歲就被冠予散打王的稱號。紅袍中年點點頭,讓自己最得意的門生歷經些事情也不錯。光在擂臺上打,卻也是限制了對自身的進步。
劉凱龍熱血沸騰,兩手伸掌再握拳,發出咔咔的骨頭脆響,左腳在前,站成了散打式。
李鋒神識一掃,立即就感應出那個站出來的青年,約莫六十公斤左右,擂臺散打經驗豐富。可是李鋒也沒有動手,因為他知道劉凱龍肯定會勝利,且不說劉凱龍八十公斤的體重完爆他,就劉凱龍在軍隊經常與那些特種兵打鬥,磨練出的生死經驗,也比這個青年強的多。
兩人各個抱著散打式,蓄勢待發,雙目如狼虎。那青年突然一進,抬腳踢向劉凱龍,劉凱龍左手架起,正巧擋住,扭腰轉胯後手拳打出,當頭打在青年臉上。
青年被打的頭一懵,退了兩步。可這時劉凱龍又衝過去,連環拳直往青年臉上打,毫不留手。速度快且狠,青年只擋了片刻,卻已落敗。
散打畢竟是有規則的,但如今又不是擂臺賽,而是真正的生死戰鬥。往往只有勇猛,不怕死的人才能勝利。所以青年只招架了兩下,敗得一塌糊塗。
紅袍中年哼了一聲道:“你回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滿臉青腫的青年低著頭退了下去,劉凱龍不屑的嗤笑:“這就是武術世家麼,果真是無術世家啊,沒一點真本領。”
“阿龍,你上去教訓教訓他。”紅袍中年看了眼他旁邊的中年,冷冷喝道。
阿龍跨前一步,李鋒神識立即掃過,卻發現阿龍眼神暴戾,有血光,恐怕是經常遊走於黑拳之類的比賽。這種人都是往死裡下手的,李鋒有些擔心劉凱龍打不過。
“凱龍,他讓我來吧。”李鋒邁前一步,拉住了摩拳擦掌的劉凱龍。劉凱龍雖然不解,卻還是點點頭退了兩步。
“且,一個小白臉也敢出來?”藍氏家族的人各個唏噓不已。他們認為這樣的小白臉出來,就是捱揍的。
李鋒對他們的話不為之所動,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那紅袍中年:“還是你上吧,他們沒人能打得過我。”
“少狂妄。”阿龍臉sè頓時一變,他參加過三四十場黑拳比賽,獎金拿過上千萬,何時有人如此輕蔑他,更何況一個比他小的青年。
阿龍腳步邁前,一記重拳指搗李鋒的面門,這一拳快極了,在外人眼中只剩下一道殘留的幻影。短距離之下,恐怕沒有人能躲得過去。
實事上,李鋒並沒有躲避這一拳,更沒有去格擋,只是抬起腳,對著阿龍的小腹踢去。這一腳,比那一拳還要快,阿龍的拳頭還沒接近李鋒,身子卻已經被踢飛出去了。
“一寸長一寸強,速度很快,可惜不會活用。”李鋒淡然說道。從戰鬥到結束,只用了一招,只用了半秒的時間。可是這半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武術中,講究唯快不破,可是能做到的,又有幾個?理論所有人都知道,但基本沒幾個人能做得到。
紅袍中年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李鋒,所有人都在注意這個小白臉的動作和說的話,可唯有他,注意到了這小白臉從戰鬥到結束,表情沒有半點變化。就像平常喝茶聊天一樣閒然的表情。
這說明什麼,說明小白臉根本沒把阿龍放在心上,沒戰鬥,便已經認為他自己已經勝了。單憑這種心態,紅袍中年確定,除了自己之外,身後的二十多個人,沒一個人能打敗這個小白臉。
阿龍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不甘心會如此殘敗,他正準備再蓄力攻擊時,卻聽大伯冷冷道:“阿龍,不要再動手了,你打不過他。”
紅袍中年走前兩步,看著李鋒:“我是藍氏家族的現任族長藍河,不知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來踢館?”
踢館,一般發生在剛建立武館的時候,極少發生再建立很久的武館上。如果是一個家族,那發生踢館的現象就更少了。藍氏家族根蘊深厚,已經幾十年沒被人踢館過了,可今天不明不白的遭人踢館,他還是想尋個明白。
李鋒緩緩掏出了那把金sè匕首,眼中閃過一絲鋒芒:“今天不再是踢館了,而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