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梁發表了一系列講話,總而言之就是鼓勵大家好好幹活,米飯會有的,肉也會有的。
送走村民,張五梁笑哈哈回屋。
劉氏翻了個白眼:“你看你樂呵的,又不是你掙錢。”不過是看不慣男人這得意洋洋的樣兒。
“你知道啥,要不是清溪丫頭,咱們村能有現在這樣兒?估摸著有些時日難熬呢,俺跟你說,你可不能學那眼皮子淺的,說清溪啥。”
劉氏翻了個白眼,使勁兒甩了一下洗好的衣服,搭到晾衣杆上:“俺不就隨便說一句,你放心,清溪丫頭在俺心裡也是俺閨女,誰要說她壞話俺跟她拼命。”
看著兒子一日日懂事兒,識字之後就是不一樣,渾身上下鄉下野小子流滿鼻涕的邋遢樣漸漸沒了,不用她催促,小臉小手總是乾乾淨淨,不知道省了多少事兒。
當然了,張五梁也不可能那麼公平公正的把所有的名額都給別人,雖然他沒有親自動手幹活,但柳清溪給了他一個監工的職位。
除此之外,他那些兄弟家哪家不挑中兩個?
所以啊,這些好處都是潛在的,夫妻兩個樂開了花兒,這些暫且不提。
再說位於臨沂縣的楊奕辰,科考之日一日日接近,他不是拖泥帶水之人,既然認定一件事兒,就必須做好,獨有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讓他堅持到今日。
溫和的目光中閃出一絲黑暗氣息,矛盾的兩面在他眼中居然異常和諧。
第一百五十七章 神秘客人
深邃的目光在漆黑的深夜中發亮,他像一頭鎖定獵物的狼。只待時機成熟,一擊致命。
這才是少年的真正面目,白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偽裝。
經歷生與死,經歷魔鬼訓練,他對自身氣勢掌控自如。
內心的陰暗不足為外人道,刺眼的亮光並不能驅散他心底那團黑霧。
而他所做的一切,從擺脫身體的暗毒開始,都在掌控之中。
例如縣試那次縣太爺的微服私訪,例如他淡定自如的氣度,都是為了表演給角落裡暗自觀察的兩位。
他事先知道周縣令會去,不!準確的說,他知道周縣令和溫師爺的模樣,在兩人踏入酒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至於時不時掃過來的目光,感官敏銳的他了如指掌。
當然,縣試第一靠這些歪門邪道並不能實現,自己還要有真才實學。
但不可否認,這些外在因素的重要性。
那些曾經被毒素折磨的日日夜夜,那些四肢無力無法控制的無力感,以及生不如死的折磨,暗夜中冷汗溼潤被褥依舊咬牙不出聲的煉獄般折磨。
比起那時,楊奕辰很滿足現代的狀態,最起碼他可以出現在陽光下,他可以完成這些當時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情。
再一次獨坐到深夜,直至蠟燭燃盡。。。。。。
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灰濛濛的一片很快被平地而起的光線照亮,床上發出清淺呼吸的少年猛然睜開眼睛,一瞬間清醒。
行雲流水般的穿衣只在一瞬,多年來讓他一次次避過危險的警覺提示他今天或許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咯吱咯吱房門旋轉的聲音,耳邊歡快的蟲鳴鳥叫,讓少年第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
難道昨天休息太晚想多了?
“阿南!”
“主子,您起了?”獨處的時候,阿南習慣稱呼他主子,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
比起那些被派出去的,跟在主子身邊責任更為重大,正是因為他可以自如收放氣勢,能百變溶於各種各樣的人群中,才得以待在楊奕辰身邊。
“今天各處有無事情發生?”
“沒有,一切正常,沒有上報信件。”阿南立刻恢復嚴肅表情:“主子,發生了什麼事兒?”一般情況下,楊奕辰不會是這個狀態。
“沒事兒,可能是我多想了。”
只是接下來,緊皺的眉頭沒有一刻鬆懈,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
“阿南,吩咐臨沂這邊的鋪子,這兩天注意安全,動作不要太大。”
“是!”阿南身體緊繃,即刻發出命令。
同一時刻,城中某個鐵匠鋪,門口漆黑,燃著熊熊大火,光著膀子的大漢揮舞大錘,叮咣叮咣聲不停。
說是壯漢,其實也就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身上有力的肌肉,黝黑健康的膚色,額下兩道劍眉,讓來來往往的夫人小姐一個個紅了臉。
店裡生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