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溪對政治不置可否,但她知道地震和天神懲罰,和在位者不廉政根本沒什麼關係,這是長年累月積聚起來的自然現象。
什麼板塊學說,什麼地震帶,什麼震中震源等等,不用解釋,解釋了也沒人知道。
“說起來,你是第一個來接的。”朱夫子對眼前的姑娘自內心的佩服。
別說柳清溪住在鄉下距離遙遠,那些個鎮上的也沒見幾個來接的。
如果家境貧困還好說,可一些少爺什麼的,居然連下人都沒有。
少女的衣角破了,臉青一塊紫一塊,手上還有兩道鮮紅的傷口,可見一路經歷了什麼。
“柳姑娘,要不你先在這兒歇著,等地動過去了再回去?老夫看過相關記載,66續續震動幾次才會結束。”
柳清溪點點頭,算是贊同了朱夫子的說法。
誰都不知道下一次餘震會何時來臨,因此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停留這裡,不要長途奔波。
“朱夫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孩子們這麼多,估計都受了不小的驚嚇。”柳清溪想著儘可能幫忙。
現在柳清巖安安全全在她面前,一切都放心了。
與此同時,以碧溪鎮為中心的臨沂縣生大面積的地動,坐在縣衙中的周縣令猛地坐直身體:“生什麼事兒了?”
溫師爺慌慌張張來報:“大人,臨沂縣生地動!”
什麼?周縣令這次不是坐直身體,而是立刻跳起來:“怎麼會這樣?災情嚴重嗎?趕快派人檢視!”
地動啊!如此恐怖的字眼,周縣令噗通一下坐回縣太爺的座椅上。
那是傳說中的事情,更有甚者,地動比之瘟疫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旦地動生,大規模的房屋倒塌,山石崩裂,阻礙交通,救災的物資想運都運不過去。
而長時間的缺乏生活必需品,受傷的災民得不到及時救治,加之現在天熱,隨時會生霍亂。
這是一系列的災難,並性的問題比之單純的地震更為嚴重。
周縣令顧不得思考,顫抖著雙手拿起筆墨,八百里加急送出求援信件,向朝廷稟明事實,請求賑災。
京城
距離地震生帶千里之遙,未有明顯感覺,此時一片歌舞昇平,交通閉塞的時代,對百姓置於水深火熱之事毫無所覺。
東宮,錦衣華服的女人揚起眼線微挑的眼睛:“獨孤昊那邊如何了?”
“母后放心,定當不能阻礙兒臣的計劃。”
“那就行,那小子奸猾著呢,行了,你退下吧!”
之後女人細細保養自己,對著光可鑑人的玻璃鏡洋洋自得,她最驕傲的就是這幅皮囊,年過三十依舊保養的如二八年華的少女。
不多時,明黃色五爪金龍的中年男子大闊步走來,還沒進門,就哈哈大笑:“皇后,還不快來迎接。”
傍晚時分,歌舞昇平,雕樑畫壁,猶如白晝。
坐在正中的男女品嚐最新鮮的時令水果,別國進貢的美酒,欣賞舞女曼妙的舞姿,悠揚的樂曲緩緩傳出,飄出很遠很遠
這就是皇宮中的常態,這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場面不止生在這裡,更是出現在千千萬萬官宦家中。
對於百姓來說救命的糧食,對他們來說一個不合胃口,全部倒掉。
殊不知,他的百姓正在苦苦掙扎,而當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到京城之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如此帶有重要標誌的加急信件送到皇帝的御書房,可此時此刻,他正在和聖寵多年的皇后享受和昨日一樣的歌舞昇平。
並沒有及時看到訊息。
此時,臨沂縣已經亂成一鍋粥。
周縣令一連多封求支援的信件送出去,只有省城派過來幾隊人馬,西月的中心——京城毫無音訊。
身為臨沂縣的縣太爺,周縣令昨日開始就下到一線,檢視人員傷亡。
縣衙的官兵全部被派出去,組織成多隊救援隊伍前往震源地帶。
說起來,好歹中過舉人,讀書沒有五車也有一車,對於地震有些許瞭解,因此他當機立斷,派出官兵的同時,組織沒有受傷的人自形成新的百姓隊伍。
餘震的頻率漸漸變小,終於迴歸平靜,可這一場地動,給人們的生命安全和財產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徒留一處處廢墟,所過之處,房屋倒塌著十之四五,嚴重破壞者十之二三,只有零零散散的傲然挺立,沒有被地震震倒。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