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辰說明來意,按照春雨指路網村子東邊靠近大山的方向走去。
隱隱約約能聽到春雨嘰嘰喳喳的八卦聲:“姑爺真好,每次回來都是先找小姐。”
不得不說,楊奕辰被春雨這聲姑爺愉悅了,心裡默默給這個小丫頭加了幾分。
碧溪鎮,楊府
原來三進的大宅子,經路過數百年的輝煌,與日俱增的財富讓他們在碧溪鎮稱霸一方。
後來,經歷過破敗,它彷彿一夕之間喪失所有的神采,花草樹木都感受到主人家的灰敗,漸漸凋零。
再然後,它彷彿起死回生般逐漸恢復生機,即使回不到最繁盛的時期,也能維持生計。
府中,主院,一箇中年男人和手下兩個人說著什麼,待聽說楊縣令回到十里鋪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看著處理,我有事兒先走了,都交給你們了。”說完匆匆忙忙備車出門。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奕辰的父親楊秉山。
兩年前,他逐漸走出家敗的陰影,生活逐漸正常,而一向精明算計的他一旦走出來,又是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樣。
當初尋上楊奕辰,以兒子的名聲為賭注,踏進臨沂縣衙。
回來之後的楊奕辰和他維持表面的和平共處,這樣就足夠了。
兩年,靠著最後一點點支撐,他手底下逐漸攢下幾處產業。
而對於楊奕辰這個兒子?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只是表面上的和平共處帶給他的已經足夠了。
不說別的,碧溪鎮,只要他出門,誰不知道縣太爺是他兒子,怎能不驕傲不自豪?
而十里鋪的楊奕辰根本不知道這個名義上父親的到來。
見到柳清溪之後,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恨不得時時刻刻膩歪在一起,可把在場的年輕小夥子從裡到外狠虐一遍。
無人的角落中,少年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牽著少女纖細的小手,淡淡的體溫從掌心傳遞,如清泉漸入心扉。
屬於兩人的安靜時光隨著越來越忙碌,也變得越來越少,半個月一次的見面就顯得彌足珍貴。
他們不想對方為自己犧牲太多,他們都有自己的道路,真正的愛不是誰為誰犧牲多少,而是舍不捨得對方為自己犧牲。
“清溪,製造的機器已經送往京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皇上這次會召我進京。”楊奕辰說出自己的推測。
一旦進京,半個月一次的相見也成為奢侈。
柳清溪看看自己的一攤子,突然為自己前些日子停止接生意的決定感到慶幸,否則不完成客人的訂單,怎麼能安心離開?
恰好十里鋪這邊房產的建造步入正軌,如果真的離開,相信村長和張三有等人可以安排處理。
“我和你一起去!”少女堅定的說。
不論前方是什麼龍潭虎穴,她都願意陪他一起闖。
兩年的時間,隨著楊奕辰製造出來的東西越來越不屬於這個時代,越來越接近前世,柳清溪心中疑惑更甚。
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讓兩個僅僅靠在一起的心敞開,彼此瞭解,彼此接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柳清溪也知道楊奕辰時不時冒出來的稀奇古怪的想法。
“你不要覺得自己不一樣,或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而我和你一樣可怕,甚至比你更可怕。”這是柳清溪當時對楊奕辰說的話。
少年所說的那些發生在夢中,而她的那些呢?實實在在經歷過的現實,清晰的印在腦海中。
第四百一十一章 攀附
兩顆心不知不覺靠近,而他們之間的坦白也讓他們衝破最後的桎梏,心有靈犀,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知道對方所想。
只是這個平靜很快被外來因素打破,十里鋪的人們自然不會來打擾兩個人,對於在他們心中依舊是傳奇人物的兩人,彷彿他們做什麼事情都理所當然一樣。
如果說以前,大街上一男一女手牽手,即使是未婚夫妻,在他們心中也必然是傷風敗俗的表現,可是現在,放到柳清溪和楊奕辰身上,一切都變得那麼自然。
柳家宅院,溫氏一身清涼的淺綠色長裙,在炎熱的夏季無端多了一絲沁人心脾的涼爽,茂盛的葡萄架下,女人纖細蔥白的雙手拿著一個噴壺,小心翼翼的澆灌精心種植的花朵。
迴廊兩旁奼紫嫣紅盛開的花朵,和女人溫婉纖細的身姿交相輝映,構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任何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