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怔怔望著他的眼神澄澈萬分,意外地掀起他更多的愛憐。於是,唯恐她沒聽清楚似地,陽陵泉又喃喃在她耳邊重複了一次——
“款款,我想你。”
溫柔低沉的嗓音清晰得幾乎要令池款冬耳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擁入一個多情繾綣的懷抱裡。
在被他的男人氣息包圍之前,她的眼角餘光看見窗外夕陽餘暉漸漸隱沒,而他好聽的嗓音迴盪在耳邊,華燈初上。
夜,方興。
第6章(1)
即便地點從臺北移到花蓮,由十五坪不到的小套房變成超過五十坪的華麗豪宅,高調奢華的紅色真皮沙發取代了黑色的圓形克難板凳,失眠的針灸療程不變,池款冬與陽陵泉解決了從春天婆婆那兒帶來的面,再度因著他的宿疾相對而坐。
明明應該是一個池款冬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但空氣中隱隱流動著的那股曖昧氛圍,卻令她在陽陵泉還沒捲起褲管、脫下上衣,僅是舉起手拿起遙控器準備開暖氣時,就覺得自己窒息得彷佛快要昏倒了。
怎麼辦?他方才的告白與擁抱令她心慌意亂,現在用農民曆上說今日針灸不宜的理由落跑不知道行不行?
“款款。”陽陵泉望著眼前似乎很想找地洞鑽下去的池款冬,忽而出聲喚她。她也害羞得太久了,他是應該要見好就收?還是乾脆再多逼她一點?
“幹、幹麼?”可惡!為什麼針灸針的包裝今天怎樣都撕不開?
池款冬努力跟手中塑膠包裝袋奮戰,絕對不承認她是因為緊張才不敢抬眼看他。
“你如果會熱的話,要不要先把外套脫掉?”她的臉頰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了,陽陵泉手支著下巴,眼神饒有興味地瞧著她。
他只不過是說想她,只不過是給了她一個連在朋友間都極為常見的擁抱,她卻這麼手足無措,令他好想笑。
為什麼她總是這麼輕易就能使他開心?
“不、不用!”聽見他要她脫外套的池款冬不知怎麼搞的,手上的針又差點滑掉。她絕對不承認她剛才有零點幾秒鐘想到有點色情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