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認識自己似的。
果然,李少雲在聽完那男子的報告後,微笑地朝曾逸凡點點頭道:“對不起,你說你是天書派?我們這裡一定是不小心漏了,現在就給你補上去,好嗎?”
曾逸凡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只好裝作神色自若地說:“沒問題。”
“那您的姓名?”曾逸凡看到那個拿著本子的男子,很小心地把“天書派”三個子寫上去,隨後又禮貌地問道。
“曾逸凡。”
那男子一聽到曾逸凡報名字,嚯地抬起頭,一臉驚訝。隨後,他又回頭看了看李少雲,也就是他的小主子。
七星之水,小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曾逸凡這會兒發現,李少雲也已經有點忍不住想笑了,努力憋著,嘴角已經有點抽搐。
這麼捉弄手下人,很好玩嗎?
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走吧,去見爺爺。”李少雲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裂開了嘴,對曾逸凡說道。
曾逸凡的破桑塔納被擋在門外,轉乘了另一輛黑色的轎車。看樣子,跟上一次強行將自己劫持來的,是同一款。不過,這地方,絕對不是上一次來過的地方。
從門口至少開了十五分鐘的車程才算到達別墅的門前。
一路上曾逸凡忙著瀏覽這段曲折輾轉,讓人目不暇給的各種景觀。
從繁花似錦的西方庭院順勢轉為中國式的小橋流水,再一轉又成了充滿閨中怨懟的深深庭院。
左一個彎,出現的是形如杜甫草堂般的詩人雅趣,右一個彎,卻是磅流澎湃的瀑布山石。
才入一道蓬門,立刻置身於霧裡看花、裊裊炊煙的農家村舍裡。在舍南舍北皆春水中,白鵝、鴛鴦嬉戲於其間,直讓人誤以為時光倒流,不知不覺中已然回到過去。
穿越一道拱門,眼前馬上又成為白沙鋪地,中間點綴著些許樸實的石刻,兩旁盡是修剪得十分雅趣的扶桑影致。
“到了!”看曾逸凡還流連忘返在一景一景又一景當中,李少雲提醒道。
“這裡的佈置費了不少苦心吧?”曾逸凡玩味地問道。
李少雲聞言,苦笑地搖搖頭:“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這神情,還有這語氣,讓曾逸凡後嵴忽地一涼:確定這一次真的只是一個切磋堪輿技藝的峰會?不會有什麼么蛾子吧!
進入別墅中,曾逸凡一眼就看到一群穿著極為合身制服的美貌小姐,忙碌地穿梭來去,只有在見到李少雲時稍為停下來,以極其嫵媚的姿態和李少雲打招唿:“少爺!”
曾逸凡竊笑。
“有什麼問題嗎?”李少雲不解地看著曾逸凡。
沒想到竊笑會被逮個正著,曾逸凡只好老實地回答:“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年代還有人稱少爺,有點。。。。。。”
“有點什麼?”
曾逸凡好想說,有點作啊!關鍵,這些女人看向李少雲的眼神,簡直嫵媚到不行,完全不是電視裡看到的那種丫鬟對少爺膽怯的神情好不好。
不過,曾逸凡還是委婉地改了一句:“有點像在拍電影。”
“會嗎?”李少雲似乎是很習慣這種稱唿,不甚以為然地說。
走過廳堂,李少雲一邊用電話不斷和人聯絡,一邊帶著曾逸凡在這幢大房子裡東鑽西跑。
比起上一次自己一醒來就看到那個老裝逼男,這一次,曾逸凡覺得見那丫的難多了。而且,規格也很高,真的很像在拍電影。
至少,曾逸凡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
大約,這就是所謂的擺譜。畢竟,各路堪輿高手都要出現,他丫的如果還一臉倔強地跟自己爭論到底說沒說哪句話的問題,豈不是很掉價?又怎麼顯示他堪輿界泰斗級人物的威嚴?
曾逸凡如是想著,又越發覺得好笑起來。
好不容易上了二樓,兩人走到一間以實心花梨木雕刻成的厚重門前,李少雲用銅製的門環敲了敲門。
一位身著白色管家制服的中年男士應聲將門開啟,對李少雲禮貌地鞠個躬,延請兩人進入。
一步入這間房裡,曾逸凡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整個人彷彿置身在冰窖裡一樣。
房間的佈置全部選用深色調,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面,彷彿將地底的寒氣,無窮無盡不斷地吸取出來,近乎深黑色的上等古董酸枝傢俱,透著古遠年代中褪了色的訊息。
過多空曠的角落,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