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上的一個吉位內,並由法師舉行動土拜祭儀式,他們相信這樣能確保日後工地平安及工程進度順利。傳聞香港一些戰前的建築物,也是以這方法建成,早前在何文田的一個建築地盤中掘出的兒童骸骨,據說就是昔日的“生樁”。
有時候愚昧和迷信往往會矇蔽人們的心智,一面活活害死那些無辜的孩子,一面卻又指望他們死後能保佑建築的安寧穩定,這種奇思怪想的理論只怕是沒有多少正常人能夠理解的。
而曾逸凡他們剛才所看的小區就正是採用了這種殘忍的方法,但顯然其中有堪輿中人比那些愚昧者略懂一些風水常識,將所謂的“生樁”作為了佈局中的“煞源”。
不過,曾逸凡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這種慘無人道的佈局,真的是王偉皓佈置下的嗎?就為了置旭日建設於死地?
……
嶺城警局內,會客室。
“這……這太令人髮指了!”一名佩戴著高階警銜的男子拍案而起,面前的桌上擺放著一些七寸照片,照片裡是幾根碎裂的水泥柱特寫,殘亂的碎塊中露出半截乾癟的孩童屍身。
“馬上通知所有警員,緊急集合!”那男子高聲命令道,身邊的警員敬了個禮,一陣風地消失在門外的走廊上。
“這只是其中一處的證據樣本。”坐在桌子對面的一個年輕男子說道,“要取證旭日建設承建的所有建築,只怕需要不少時間。”
“這位同志,謝謝你的提醒和配合。”那戴著高階警銜的男子上前握住年輕男子的手道,“取證上不必擔心,我們警局的效率是一流的!”
“局長,您客氣了,警民合作嘛。”年輕男子臉上笑道,“我們執行總裁一發現這個情況,就立刻讓我來通知你們了,我們絕不為虎作倀。”
……
計劃進行後的第三天,無論是旭日建設方面還是王偉皓本人,都沒有任何動靜。
曾逸凡他們如法炮製地轉戰了兩個小區,每到一處都給那裡的銷售管理人員留下了高調的印象。按理這樣的資訊會很快地傳達到王偉皓的耳朵裡,以常理推算,他應該開始著手處理小區的煞源了。但奇怪的是,不論他們從何種途徑都窺覷不到對方的行動,就連王偉皓本人也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去打聽的人反饋說,旭日建設的執行總裁出國了。
莫非是高估了他,王偉皓見事情敗露便逃之夭夭了?
“再這麼下去,早晚要出事。”唐毅瞥著車窗外的樓宇道,“就衝那些打了蔫兒的植物,不出三天,煞氣一準兒發作。”
“已經出事了。”莫如風冷漠地盯著遠處。
伴隨著刺耳的警笛聲,幾輛警車呼嘯著衝進了小區……
……
“也許是謠傳。”曾逸凡滾動著網頁道,“現在的網路資訊真假難辨,輕易不可信。”
“論壇發帖的人自稱是旭日建設集團的職員,專程上來爆料。”張濛濛沉思道,“點選回覆率極高,一小時內被設為頭條,似乎不像是謠言。”
“嶺城新聞網也開始相關轉載了。”莫如風在電腦上飛快地操作著,“十分鐘後電視臺有專訪。”
查詢旭日建設相關資訊的時候,張濛濛無意間在城市的房地產論壇上看到了一則爆料帖,說是旭日建設集團董事長鄭正鐸涉嫌惡性邪性案件被警方秘密拘捕,市局出動了大量警力前往旭日建設集團承建的各個小區進行調查取證。
曾逸凡他們一直以為這個事情是王偉皓做的,但矛頭居然瞬間就對準了鄭正鐸,難道這就是王偉皓的栽贓計劃?
而且,警方又是怎麼得知這些情況的呢?難道那幾個小區裡的銷售人員見到異狀,怕惹禍上身,暗地舉報?可他們並不知道水泥柱中埋藏的是什麼,又怎麼能提供給警方有力的線索呢?
疑問中,電視上出現了熱線新聞播報,一個滿臉精幹的記者出現在了鏡頭上,身後是一片小區建築,周圍停著數輛警車,不少警員正在一邊忙碌著。
“……現在警方正在調查取證,據可靠訊息,此案涉及數十餘名幼童的慘死,其數量之大,犯罪手法之惡劣實屬罕見。”記者慷慨激揚地在鏡頭前不住左右指點著,鏡頭忽地一轉,畫面內出現一名佩戴高階警銜的男子,那記者立即快步趕上不住詢問起來。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那名警官威嚴地擺了擺手,轉身急衝衝地走開。
“請問本案……”記者不折不撓地緊跟而上,急速的問話卻突地停頓在了那裡。
兩名警員抬著一個塑布覆蓋的東西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