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另一種形式的懺悔?我不敢面對受傷的凌舸,因為罪魁禍首是我,就算我被韓競風帶走,只要凌舸不是我董琳琅的朋友,只要凌舸不曾為了不讓我耽誤回家的時間而去做替身,慘劇就不會發生!
“我會盡全力幫你們的!”韓競風像是承諾。又像是施捨。
總之在我耳朵裡迴響的他地話,就是施捨,他除了偶爾會對人施捨同情,絕對不會給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別的情感。網。電腦站.16k.cN
我看著急救室門框上的燈,腦子裡一片茫然。突然,燈滅了,我身體再次一緊,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醫師模樣的人扯掉手上地消毒手套走出來。
“誰是病人的家屬?”他看著我們嚴肅地問。
韓競風看了看我。扯掉糾纏在他衣服上的手,站起身。
他打算跟醫生說他是家屬?還真愛逞能,他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凌舸的家屬。我冷笑一聲站起來,將韓競風一把推坐在椅子上,“不用你在這兒逞英雄!”我冷冰冰地看著他,他的眼睛裡盛滿憤怒,但是卻沒有爭辯。
“我是!”我走到醫生面前,努力平靜自己地情緒。
“病人狀況還好,不過脊椎多處受損,就算康復了也不能做勞動強度比較大的工作。另外,他摔下來的時候傷到了頭部,今後,儘量讓他做些簡單地工作,用腦過度也會嚴重影響他的健康。”醫生說完。再次走進急救室。
他不能再做自己的工作了?我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這跟毀了他有什麼區別。他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花了他爸媽那麼多錢,帶著全家人的希望來上海闖蕩,希望用自己的熱情和專長闖出一片天地,好不容易有了點眉目,結果,我就把這青年毀在發展期了。
我失神的時候,凌舸躺在手術架上被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