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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地方也就算了,在將軍會議室這樣神聖的地方,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我說的是這個!」大掌伸向凌衛的項頸,將黑色軍用領帶用力一把抽下。
劇烈摩擦讓脖子一陣火辣辣地疼。
少將扯開白襯衫的衣領,露出項頸上大片肌膚。
凌涵吻吮噬咬的淫靡痕跡歷歷在目。
「這是剛剛才弄上去的吧?完全是新鮮的痕跡。聯邦被死敵嚴重打擊,你居然還有心思做這種下流事。」
「放手!我的私事和你無關!」
「你不是這樣的!」
衛霆,不是這樣的!
即使對軍部的獨裁有所不滿,但衛霆卻深深悲憫著戰場上的聯邦軍人,他不會在聯邦受到重創時,只顧著和別的男人風流。
衛霆,也不會讓那些無恥的紈絝子弟在身上留下如此淫邪可恨的痕跡!
艾爾知道自己不該衝動,但他已經忍無可忍。
凌家那兩個罪該萬死的孿生子,在他看到或看不到的地方,隨時隨地,肆無忌憚地親吻撫摸他的愛人。
他萬般憐惜心疼的完美身體,竟甘心接受男人們的玩弄,允許他們用醜陋性器進行無恥的侵犯。
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實,也一再對自己說,凌衛並非衛霆;和那些男人背德霪乿的,並非衛霆。
但嫉妒怨毒仍如野馬般瘋狂,踐踏血肉模糊的心。
無法忍受。
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如果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容忍到計劃結束,那麼三天治療期中的親吻,擁抱著甜蜜的酣睡,已經改變了一切!
眼前的雙唇淺淺誘人,這本來就是,衛霆才會有的淡淡甜味。
「這是軍部電梯,隨時會有警衛發現異常過來檢查,你如果……嗚!」熱唇充滿侵略性的覆蓋下來,封住艦長義正言辭的話。
凌衛驟然瞪大眼睛。
這傢伙瘋了嗎?
上次見面還冷嘲熱諷,譏笑自己自以為是,表明對自己不屑一顧。
現在呢?又算什麼?
所有的將軍繼承人都這麼自負、善變、為所欲為嗎!
手掌牢牢握住後腦勺,靈巧的舌頭鑽進口腔,不顧凌衛的反抗,纏住逃竄的舌頭激烈翻攪,狂野吸吮。
「嗚!」
凌衛毫不猶豫地咬下。
趁著男人吃疼的瞬間,山洪爆發般的力量集中到拳頭。
狠狠一拳打在那張可惡的臉上。
年輕軍官久經訓練的搏擊術非同小可,何況是近距離命中,艾爾驟然後退,趔趄著撞到對面的電梯控制板。
嘴角被打裂了。
鮮血潺潺從傷口流出,蜿蜒到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淌。
艾爾對自己的傷口毫不在意。
他直起身,用一種令人驚訝的,非常受傷的目光,深深看著凌衛。
對上他的目光,凌衛在片刻詫異後,心悸地發現,自己又陷入了動彈不得的恐怖境地。
最理智的做法,當然是打退艾爾後,迅速把電梯調整到啟用狀態,讓電梯門儘快開啟,不再和男人待在一個封閉空間裡。
可是,無法解釋的詭異的事,又再次發生了!
理應伸向控制板的手,卻不聽使喚地改變方向。
緩緩地,落在艾爾被打得相當難看的左臉上。
溫柔地、心疼地,輕撫。
「疼嗎?」
憐惜、無奈的語調。
「對不起……」
凌衛簡直不敢相信,明明是自己的唇舌,怎麼會吐出自己絕不會吐出的道歉。
到底怎麼搞的?
他怎麼可能像情人一樣含情脈脈地愛撫粗魯強吻他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為自己的正當防衛而說對不起?
艾爾和他一樣震驚地面對這忽如其來的改變,但艾爾很快就坦然接受,啡色雙眸驚喜交加,愛意狂湧。
「衛霆。」他低聲呼喚,張開雙臂,把凌衛抱在懷裡。
親吻。
用鼻子和唇,親暱地蹭過愛人熟悉的臉,修長的項頸。
不可能願意被弟弟以外的人親近,但是,凌衛驚訝地察覺到,被艾爾靠近時,從心底湧起的一股由衷的快樂。
衛霆?
為什麼他總叫我衛霆?
無法反抗地接受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