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臺子上,站的都是女人,年輕的女人,最小的只有八九歲,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三十以上的女人,那是一個都沒有了。
第二個臺子上,都是孔武有力的壯漢,這些漢子身上,都帶著幾分鐵血的味道,任道遠猜,這些人,應該是雲州的軍人。
第三個臺子上,也是壯年男子,只是這些人的神情就差了許多,從身上的服飾也能看出來,這些人應該都是雲州平民,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當作奴隸賣到南海。
油三在人群中鑽了出來,在他身後,跟著一名留著山羊鬍的乾癟老頭,一身的青衣,頭上帶著四方巾,手裡拿著紙筆,看樣子,應該是個賬房類的人物。
「任爺,這是這家奴隸行的一個管事,您想要什麼人,跟他說就行,如果您看不上,我們再去下一家。」油三一臉的媚笑。
油三的動作倒是滿快的,可任道遠卻還沒能下決心。千人大島,先期需要的人就算不多,也得一兩百人,這些奴隸就算買到手,任道遠也不是很放心。要知道,這次他帶來的人,都是管事之流,雖然有幾個也有修為在身,卻沒什麼強者。
這些人讓他們管事還可以,讓他們管理奴隸,並且要負責安全,就有些難為他們。奴隸,都不會太聽話,哪怕是那邊看起來挺老實的雲州平民,亦是如此。
人多的時候,他們自然老實聽話,當他們摸透了這些管事的底細,只怕會有麻煩的。
「油三,我帶來的人不多,我至少需要一百以上的奴隸,可這些人的管理是個問題。」任道遠轉頭看了一眼油三說道,他知道,這油三的眼睛毒,主意多。有些事情,直接問他,效果甚至比任峰還要好,這些鬼門道,任峰還真不如他。
「這個好辦啊,只要任爺不怕花錢,都是些小事兒。」油三樂了,他最願意聽的就是這樣的事兒,在原本賺錢的基礎上,他還能多賺一份。
「哦?你有什麼好辦法?」任道遠問道,他一時之間還沒想出好主意,誰想到,油三這樣的貨,連眼皮都不用眨,就有了主意,自己不會比他差這麼多吧。
「任爺請看,這中央臺上的是戰敗的雲州軍人,他們的體力最好,但也最不好管教,沒有足夠的武力看壓,您就別買他們了,只會給自己找麻煩。」油三說道。
這些雲州軍人,怕是最不好管,可心中一動,又想到一種可能,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是件好事兒。
「你接著說。」心中雖有了新主意,臉上卻不動生聲,讓油三繼續說他的主意。
「那邊是平民,很多平民,是拖家帶口,一起被髮賣過來的,只要找到有家口的,就好辦多了。任爺可以讓管事兒的帶男人去島上幹活,女人留在秋水城,買個院子,讓她們在這裡幹活。」油三嘿嘿笑道。
果然是個不錯的辦法,有家的男人,士氣全無啊,只要家屬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沒人看管,他們一樣會老實的幹活。油三的主意雖然有些缺德,但絕對好用。
「嗯,這些雲州軍人,都是哪個軍團的?」任道遠問道。
「這個……」油三卡殼了,別說是他,就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個賬房,也不知道這些軍士的來歷,他們只管賣奴隸,誰會在意他們原本所在的軍團呢「你去找人問問。」任道遠說道。
「好的任爺。」不用油三說,那賬房倒也算機靈,馬上走回去,扯著幾名臺上的奴隸,問了起來,那雲州軍士的態度明顯不是很好,還啐了那賬房一臉。
任道遠慢步走到臺前沿,衝著那位粗壯的軍士拱拱手:「這位兄弟請了,在下是青州人,想請教一下,你們是哪個軍團的人?」
「青州人?嘿嘿,你們這些兔崽子,膽子也太小了,還沒開打,就巳經跑到南海這鬼地方了,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們青州早晚會完蛋。」那壯漢輕蔑的看了任道遠一眼,不屑的說道。
任道遠也不生氣,青州和雲州本就是敵人,如果不是蠻州入侵,關係會更差。原本兩國的邊軍,見面就殺都是常事,被罵上幾句,有什麼奇怪的。
「兄弟,在下雖然是青州人,在雲州倒是住過幾年,在軍中有個朋友,才多問幾句。」任道遠平靜的說道。
「朋友?你在我們百達帝國軍中有故人?是誰?」聽了這話,那壯漢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但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太相信。
「牛天星。」任道遠平靜的說道。
「我呸,你他孃的胡扯。」那壯漢怒了,原本還有些相信的,可聽了這話,那壯漢全身肌肉都繃緊了,身上的鐵銬被掙得嘩啦啦直響,幾名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