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顏家的壓制。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二舅接手柳家,的確遠不如三舅接手,更令人放心。
而且二舅好色、傷腎水之事,太清府無人不知,單是這兩件事兒,就讓他失分太多,即使是三舅接掌柳家,在世家之中,阻力也不會太大,遠不是任家的問題能相比的。
「家主之位……」任道遠苦笑著搖搖頭,他就想不明白了,一個世家家主之位,值得大家這樣爭來搶去的嗎?送給他都不要。
任道遠還是年輕,不知這世家家主之位代表著什麼。家主,一個家族的領導者,同時也擁有可以調動一個家族絕大部分力量和資源的人,這樣的權利,又有幾個人能放得下?
任道遠不同於別人,他有夢境,心中腦中有無數玄妙的東西,不說道術,就是那些夢境中最不起眼的武技、修行之法,如果放出來,就足以引起整個八荒青州轟動了。
如果他真的將夢境裡的東西都學會,象鬼影刀,散手之類武技,他是絕對看不上眼的。秘法、神通,才是高階貨。武技?那算什麼垃圾玩意。
父母親來,李雲長老陪侍,三十名帶刀地階僕從。任道遠越想越是煩躁,老爹想幹嗎?難道要憑武力幫二舅奪權?好似這種方法行不通,雖說四位天階,能壓制柳家另外三位天階,可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動用武力的。何況三舅是天階上品,不是說人多就能壓得住的二舅和母親,敢和外公動手?絕無可能,任道遠可是知道,母親和二舅都是至孝之人,在老爺子面前,大氣都不敢喘的。
何況世家繼承,很少會出現這種兩派動武,最後血染庭院之事,就算事成了,也會受到其他世家的打壓,不會承認新家主的地位。規矩就是規矩,規矩是為了保證大多數人的利益,你壞了規矩,就等向所有人挑戰,向所有可能得到利益的人爭食。
不是動武,那是示威?好似也不可取,這樣的示威沒什麼意義,三舅不理會就可以了,反正也不敢真的動手。
任道遠幾乎一夜未睡,第二天就是二舅的生辰。慶生宴是在二舅的院內辦的,畢竟不是整生日,外公根本就沒露面。雖然他還是家主,可已經象任家的隱世長輩差不多,平時是不見人的。
熱熱鬧鬧的一場宴席,太清府各世家,都派人前來送禮,既然不是整生日,禮到即可,人卻不需要來。
任道遠吃著酒,目光掃過,除了小輩來的不少之外,連李雲都沒有參加,自從進了柳府,這位任家的客卿,就再未露過面,顯然不是來示威的。
李雲沒來,卻來了一位看上去極為不俗的老者,找了位兄弟一打聽,才知道這位老者果然不是普通人,而是柳家四位天階之一,客卿長老汪連百,天階下品修為。
看著汪連百與二舅,把酒言歡,相談甚悅的樣子,任道遠更加胡塗了,如果二舅連客卿長老都拉過來了,支援三舅的也只剩下外公和僕從了。這家主之位,二舅應該是極有把握才對。
當然,三舅也是不俗,在見過的強者之中,他是唯一一位天階上品的強者。更重要的是他的年紀,如今才三十二歲,這種水平。雖然與霍雨佳還有些差距離,也可以說是習武奇才了。至少任、柳兩家之中,沒一個能比得上他的。
任家自然有天階上品的長輩,而且還有兩位之多,可那些人都是隱世不出的,作為任家子弟,任道遠也沒見過他們。
曲散、宴終。
想不通其中關節的任道遠,喝得有些多了,頭昏昏腦漲漲,向後院走去。忽然看到前面兩個眼熟的身影,擦亮雙眼看去,黑暗之中,一男一女,鑽進了一個偏僻的小院門,可不正是自己的父母。
這個時候,他們不去休息,怎麼跑到後花園附近的小院?任道遠早來了兩日,知道這個小院,平時是沒人居住的。
有古怪。
酒意上湧,任道遠的膽子大了許多,輕手輕腳的跟在後面,不去動小院的院門,直接番強而過。這是內院的院牆,不過六尺多高,以他的身手,自然是輕鬆加愉快。
院中長滿了荒草,院子正中是三間瓦房,看上去還算比較新,畢竟是柳府內院,就算不住人,也不可能荒得厲害,顯然這裡是有意為之。
輕手輕腳,幾乎是貼著地面,向房舍爬去,過了一刻鐘,才到了房根下面,先側耳聽了聽,沒什麼動靜,才慢慢的蹲在窗戶下面。伸出手指,在嘴裡點了兩下,也不抬頭,手指貼著窗臺,按在牛皮窗紙上。又等了片刻,那牛皮紙軟了,輕輕按壓幾下,無聲無息間,已經在窗紙上開了個洞。
抬頭向裡張望,這房間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