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髮簪,應該已經是一件製作完成的道器,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成功,如果成功,這件空間道器的大小又是多少。
放下手中的髮簪,抬頭一看,兩個小丫頭早已經裁剪完成,與自己劃下的線條一般無二,端的是好手藝。不過兩個丫頭正是貪睡的年紀,平日裡又睡的早,在裁剪完成之後,早已經支撐不住,靠著椅子,趴在桌上,已然睡熟了。
看著兩個熟睡的丫頭,任道遠嘴角含笑,眼中帶著一絲憐惜。閉上眼睛,全無半點睡意,心中將髮簪的道紋細數一遍,作到胸有成竹。
左手拿著髮簪,伸出右手食指,在道紋之上,依次輕點,連點十餘下。一股莫名的力量,讓任道遠熱血翻湧。意識之中,一個長、寬、高各兩米的空間,出現在意識裡。
「八立方米。」任道遠如同被潑了一桶冷水,熱血頃刻間變冷。前後研究了數個時辰,原本以為,髮簪的空間,至少有三十個立方,怎麼會如此之小?
連試數次,結果依然相同,這原本被他給予厚望的空間道器,不說被他制毀了,也絕對是制壞了。
「唉……怎麼會這樣?」任道遠不停的敲著腦袋,仔細回憶著髮簪的木質,形狀、密度和紋理,卻找不出錯誤的原由。
過了好一會兒,任道遠從沮喪中恢復過來,試著將桌上的剪刀收入道器之中,再取出,如此數次,讓他心情大好,這道器果然了得,使用起來極為方便。
「可惜啊,可惜。」任道遠連連搖頭,嘆惜不止。這東西只是木頭髮簪,不結實,空間也顯得太小,放不得大件物品。
經過十年夢境,任道遠知道,一件好的道胎是如何的難得,再想找到一件差不多的,那真是千難萬難。
任道遠並不知道,這空間道胎,在道胎之中是最為少見的,即使是道師,也不敢輕易出手。不仔細研究個三年五載,誰敢動手製器?這件道胎就算落到哈明非手中,也得仔細研究上個把月,才能定下最佳方案。
誰能象任道遠這樣,如初生乳牛一般,看了一兩個時辰,就自認為有把握,更是將空間道胎,與尋常的膠衣相比,還認為比膠衣簡單。能夠制器成功,已經是運氣極好了,能夠製成八立方空間,只怕連哈明非見了,也會無語,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當然,這其中原因,不僅是因為任道遠同樣擁有天生道眼,對』道』的理解雖然懵懂,卻自有一番另類的看法,更是因為十年夢境,讓他已經擁有了遠高於其他道師的術法。
沒錯,那風鳥吐出的珠子,正是哈明非以畢生心得,以最後一點精力所製出的道珠,裡面包含著天道宗師一生所得,雖然有些雜亂,可其中的價值之高,足以令天下所有道師瘋狂,令陽階神人拼死爭奪。
重寶留待有緣,這是哈明非的真心話。可這』緣』,指的並不全是緣分,哈大師對緣分的理解,也與他人有異。這隻風鳥,不僅是他的寵物,也是經他之手,多次以無上道術增加過道紋的,那風鳥本身,亦算得上是一件活著的道器。
哈明非死後,風鳥繞墓三日,哀鳴而去,翔於九州大陸,費盡十年之功,方遇到任道遠這位有緣之人。
找了根結實的紅色膠繩,將髮簪掛在脖子上,貼身帶好,可惜這東西的形狀已經固定,任道遠無力改變。男子不適合直接佩帶,只能這樣。
有了空間道器,任道遠童心大起,到處找尋有用之物。可很快他發現,身為任家大少爺,真正需要帶在身上的東西很少。
取了點金幣,放進道器之中後,便不知道應該放些什麼才好。轉到小廚房,取了不少的吃食和水,放入其中,也只佔了很少一部分空間。
玩心過後,任道遠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節,發出』嗶吧』之聲,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有一天多的時間沒有修行武道了,難怪感覺全身發緊。倒是精神極為亢奮,全無半點睡意。
看著睡得正香的兩個丫頭,也不叫醒她們,在院中的水井裡打了點水,梳洗一番,走出小院,向家族演武場走去。
天色尚早,雞未鳴,狗未吠,各院僕從亦在夢鄉之中。十年來,任道遠還從未在這時候清醒過,似乎感覺一切都很新奇。
走過正堂,透過小徑,距離演武場不遠,輕霧之中,似有一群人行來。任道遠精神一震,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到此?
「站住,前面何人?」任道遠雖然不在意家主之位,可這個家,是他任道遠的家,遇事焉能不管?
「前面何人?」對面的車輪聲消失,數道人影閃過,輕霧之中,能看到點點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