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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此事也真是奇怪,李雲不過天階下品修為,卻與顏震坤鬥了個齊鼓相當,不相上下,最後只得擺手。李雲拿了一刀一盾,顏家得了一劍一玉,平分了道宮中的四件道器。
任家因任道遠落崖,對兩件道器的興趣小了很多,只取了盾牌,刀讓給了柳家,帶人迴轉延慶府,從此之後,再沒有來往過。
至於捉了任道遠的火鳳,任福清只是遠遠的看到一眼,翻遍了整個太清府,也再未見到她的蹤影,隨她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三件道胎。
心中惦記父母,任道遠在太清府柳家只住了三天,執意要走。柳元麟自然無法阻攔,本想親自送他回延慶府,卻被任道遠阻止,兩家的交往肯定會繼續下去,現在二舅親自去,反而不美,不如等過幾個月的時候,母親四十大壽之時再去更好。
柳元麟本來還有些擔心,任道遠到了太清府,如果再出點事,他可真的沒辦法向任家交待了,轉念一起,這也不是沒辦法,讓汪連百送他就是,汪連百的修為並不比自己差,如果他保不住任道遠,自己去了也沒用。
何況從太清府到延慶府,一路大道,極為安全,應該不會出現意外。為了保險,不僅有天階下品的汪連百護送,柳府還派二十名地階中品以上的武者隨行,這樣的護衛水平,應該是足夠了。
任道遠急著歸家,第四日清晨,眾人騎上青州馬,這次連馬車都沒有帶,直接上路。單騎的速度,可比馬車快得多。
從太清府到延慶府,如果坐馬車,大約需要二十五天左右,單騎的速度要快上一倍,十六、七天的時間足夠用了。之前快馬報信的僕從,更是一人雙騎,連十天都用不上,就能趕到。
不管心中如何急,這路還是要一步步走的,人數多了,速度自然也快不起來。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來太清府的時候,出於保密的原因,走的都是小路,這次走的則是官道。
青州官道自然比不得幹州的,不過也算不錯,一路快馬急行,速度也不算太慢。
「停。」出了太清府數日,任道遠忽然抬手叫道,勒住馬疆,眾護衛手握刀柄,轉頭看向任道遠,這裡好像沒什麼危險,只有剛剛過去的一個商隊,人數不過十幾人,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商隊,走的應該是近程。畢竟這樣人數的商隊走遠端運貨,跟找死沒什麼分別。
「攔住他們。」任道遠臉色一變,抽出橫刀,打馬上前,追上那隊商車,擋在路的正當中。
汪連百不知道這位大少爺發什麼瘋,可保護大少爺的安全最重要,摸了摸腰間的三品道器火龍刀,催馬上前,站在任道遠身後。這次柳家為了護送任道遠安全歸家,可是下了極大的本錢,不僅派了汪連百這位天階強者,而且將從道宮中得來的三品道器火龍刀,也暫時讓他使用。
擁有這樣一柄道器,就算遇到天階中品強者,也有戰勝的可能。道器,在強者眼中就是逆天之物。
商隊的護衛催馬上前,抽刀戒備,其中一人看似領隊,上前答話:「這位先生,不知有何指教,這裡可是官道。」
這是在提醒任道遠,想要劫道,您得看看地方。這裡可是風語帝國的官道,官道每三十里就有一處軍營關卡,從未聽說有人在官道上打劫的。
任道遠嘴角含笑:「你們是什麼人?」
「商人。」
「商人?我看是馬賊吧。」任道遠目光如電,盯著隱在護衛中的一人叫道。
一片金屬鏗鏘之聲,柳家護衛所有人刀出鞘,緊盯著對面的商隊護衛,雖然不明白為何任家大少會如此肯定,可保護任家大少爺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汪連百的手,也摸在火龍刀柄之上。
「我們怎麼可能是馬賊,真的是商隊,這是我們的通關文書,車裡裝的都是鄉下土產青州蠶,不信的話,可以檢視。」那領隊取出文書,又指了指貨車說道。
青州蠶並不吐絲,更不能織成綢,卻是青州的一種土特產,味道極美,是各府酒樓賣得最好的一道菜餚。
不接文書,不看貨物,任道遠揮刀一指那隱在暗處的護衛說道:「疾風賊,還想逃嗎?」
沒錯,那隱在暗處的護衛,正是疾風賊的首領,如今已經達到天階中品的賊首。兩年前,宮子風逃走,疾風賊首領利排眾意,洗手上岸,不再作無本的買賣。兩年下來,組建了一隻不小的商隊,繞開太清府,走其它的路線,倒是賺出一份不算小的家當。
當初的馬賊,大部分被遣散,只留下親近的手下,人數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