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答,任逍遙對父親瞭解的很多,可那位任家老祖,深藏不露,這兩位誰聽誰的還真不好說。父親是家主,可任平生是長輩,是星爺,是任家的支柱。
見他不語,任道遠繼續說道:「沒有誰聽誰的,誰說的對,誰為了任家好,就聽誰的。長輩見識廣,自然聽老祖的更多些,每個世家子弟,都是這樣經歷著各種各樣的事情,慢慢成長起來的。我們,也是一樣。
任道遠說遠,喝光杯中純液,看著還剩下的小半壇純液,舔了舔嘴唇,還是留給二弟吧,以後自己還有機會,他能喝到的機會卻不多。
明天,明天將是一段新了旅途,任道遠有些惶恐,有些期待。
九月金秋,豔陽高照,兩匹青州馬,不急不緩的向東而行。馬上之人,正是離開延慶府己經三天的任道遠和霍雨佳兩人。
在他們身後兩裡之外,另外兩匹青州馬上,一老一少,一副相互之間不認識的模樣。那少年一臉的冷酷,用雙腿控馬,顯然還不熟練,身體東搖西晃,卻憑著高超的修為,粘在馬背上。上身也不閒著,一套舒緩的拳法,慢慢展開。在馬上練功,宮子風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獨創。
連池其實看上去並不老,看上去只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腰圓腿粗,一看就是保鏢的模樣。說起話來,卻老氣橫秋,看宮子風在馬上練功,不時的嘲弄兩句。宮子風是什麼人?除了任道遠和李雲,連任福清的面子都不給,哪兒來的痴漢,居然敢指點小爺?
如果不是看在之前大少爺介紹過這位,好象叫連池的吧,而且說話的時候,還算客氣,知道這位算是自己人,否則宮子風早就翻臉了。
這兩位相互看不順眼,前面的任道遠二人,卻開心的不得了。霍雨佳難得沒有戴上青紗,她的目光早就被任道遠手中的幻畫所吸引。這東西用來保命騙人很不錯,不過用來哄女孩子開心,更是天下第一等的利器。現在,風語傳奇霍雨佳就被吸引了。看過一張幻畫之後,霍雨佳覺得,這幻畫的魘力,不下於純液對她的吸引。
「道遠哥哥,再給我一張好不好。」霍雨佳難得用這種嬌媚的聲音說話,很顯然,為了達到目的,小姑娘的手段天生就會,不需要誰來指點。
「不好,之前幾張是給你玩的,現在這些都是有用的,不能拿著玩。」任道遠搖頭說道,之前的那幾張,本就是用來哄人開心的,給母親幾張,自己手裡己經沒剩下幾張了,剛才這會兒功夫,霍雨佳己經把四張都用掉了。
滿天的花瓣、可愛的小動物……
好吧,任道遠承認,自己是缺乏這方面的想象力的,如果讓他畫鬼嚇人,倒是比這個更在行。即使如此,依然把霍雨佳看得兩眼放光。
「道遠哥哥……把幻筆借我用用。」霍雨佳拉長了聲音叫道。任道遠有道器,這她早就知道,只要是道師,就不可能一件道器都沒有。霍雨佳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當初願意嫁入任家的原因,因此從來不會主動問起關於道器的事情,她認為不合適。她甚至想過,即使將來成親之後,她也不會主動問起,知道就知道,不知道絕不多言。
除了心中懷著一份對任道遠的虧欠之外,還有霍家的原因,有世家女子的處世之道。可這一刻,什麼都顧不得了,道器……太好玩了。
如果讓別人知道她有這樣的想法,定然會被氣出毛病來,道器,那是用來玩的嗎?
好吧,不得不承認,絕大部分的道器都不是用來玩的,幻筆卻非常適合當玩具,比風情的效果好了無數倍,一拿到幻筆,霍雨佳在馬背上開始作畫。
手中的幻筆不停,嘴角含笑,時而狡黠,時而靈秀,時而皺了皺瓊鼻。任道遠有福了,這種小女兒的真情流露,他何曾看到過,一時之間,居然看呆。
「道遠哥哥,這張給你,快看看我畫的。」霍雨佳象只快樂的小鹿,將剛剛畫完的一張幻畫遞給任道遠,眼裡滿是期待和歡樂。
苦笑著接過畫,卻並未展開:「別心急,天地精華,必須孕入畫內,方能起效果,現在開啟,精華外露而飛,這畫就廢掉了。」
「哦,這樣啊,我繼續。」霍雨佳聽了點點頭,繼續低頭作畫,一會兒歪著頭,冥思苦想,一會兒又眉開眼笑,不用人哄,玩得不亦樂乎。
任道遠輕嘆一聲,幻筆怕是要不回來了,就憑她這股興奮勁,自己還真開不了口。幻筆雖有些用處,卻是以嚇人、騙人為主,用多了對修行無意,還是堂堂正正,以勢壓人方為正道。以後身上只要留幾張,用來保命就行了,多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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