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這件事跟我也有關。”葉柔輕哼一聲，“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想親眼見證你真正擊敗追命的那一刻！”
“那隨你們吧。”寧凡也懶得再說什麼，他明白葉柔的意思，雖然追命已經落在他手裡，但只有他母親真的沒事，那他才算是真正擊敗身為天命者的追命。
回到自己的車旁，寧凡沒有再理會葉柔，儘管他們剛剛進行了一次合作，但這不代表他會因此對葉柔有好感。
一股淡淡的幽香迫近，寧凡下意識的轉頭，頓時隱隱有種壓迫感襲來，踩著高跟鞋的無衣，那身材的高度總是讓他有那麼一點點不適應。
“傳說中，只有天命者，才能擊敗天命者，而其他人，即便是想傷到天命者，也是不可能的。”無衣跟寧凡捱得很近，而她說話的聲音也很小，顯然是隻想讓他們兩人聽到，“你今晚所做的一切，其實已經足以成為傳奇。”
“只是那所謂的傳說並不靠譜而已。”寧凡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也很小。
“雖然我相信你母親不會有事，但我還是想問你，假設你母親真的出事了，你會怎麼處置追命？”無衣轉頭看著寧凡，那美麗清冷的眸子，此刻正閃爍著某種奇異的光芒。
“我不喜歡假設。”寧凡平靜的回答道。
“你曾是個警察，而且，是個很有正義感且遵紀守法的警察。”無衣語氣稍顯奇特，“過去，你喜歡用法律來處置罪犯，但我必須提醒你，天命者是不會受到法律懲罰的，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他們所做的一切，在法律的範疇裡，我們找不到任何他們犯罪的證據。”
“我明白。”寧凡輕輕吐了一口氣，“但我想，我會找到最合適的方法處理的。”
“或許，我能給你提供更合適的方法。”無衣幾乎是湊在寧凡耳邊輕輕說出這句話，不遠處的葉柔，看到這一幕，心裡沒來由的有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第八十六章 讓你問心無愧
其實，如果此時還有其他人看到無衣跟寧凡一起的這一幕，肯定也會認為兩人之間的關係很親密，因為，他們實在是捱得太近了。
只不過，事實上，兩人其實並沒有任何曖昧，他們只是在用最小的聲音討論著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罷了。
“什麼方法？”寧凡下意識的轉頭，一縷柔軟的感覺從唇間一閃而逝，寧凡微微一呆：“抱歉，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無衣卻是臉色如常。
頓了頓，無衣用一種更為細微的聲音說道：“接下來我跟你說的事情，連葉柔都不知道，我需要你承諾，不將事情告訴任何人。”
“沒問題。”寧凡略一沉吟，便答應了下來。
“我曾得到一項授權，可以對天命者使用任何手段，但在徹底擊垮天命者之前，這項授權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承認，也不存在任何記錄。”無衣臉色有些凝重，聲音細如蚊吶，“而現在，我同樣可以給你這樣的授權。”
寧凡心裡微微一震，他早就猜出無衣的身份並不尋常，曾經應該在特殊部門工作，但現在，他開始意識到，他可能還低估了無衣曾經的身份。
“沒有記錄，不會得到承認，這樣的授權，其實也不算合法吧？”寧凡輕聲問道。
“這要看你怎麼去理解。”無衣低低的說道：“但我想，這至少能讓你問心無愧。”
“你到底是什麼人？”寧凡忍不住問道。
“你又到底是什麼人呢？”無衣反問道。
寧凡沒有繼續追問，不是無法回答無衣的問題，而是，他明白無衣並不想說出她的真正身份。
“你們在說什麼？”清冷的聲音傳來，卻是葉柔也下車走了過來。
“我們說什麼不用告訴你吧？”寧凡沒好氣的反問道。
“我沒問你！”葉柔用冷冷的美眸瞪著寧凡，“我在問無衣！”
“我問問寧凡打算怎麼處理追命。”無衣恰時接上話，她也沒撒謊，只是沒有說出全部的事實而已。
一輛轎車在這時開了過來，車子停下，一個年輕男子最先下車，正是白聰聰，隨後，兩個青年和一個少女也跟著下車，而寧凡也很快就認出，那個少女正是錢欣欣。
白聰聰快步走到寧凡跟前，客氣的打招呼：“寧警官。”
說話的同時，白聰聰掃了葉柔和無衣一眼，神情微微一變，然後就收回眼神，朝身後招招手：“欣欣，過來！”
錢欣欣急忙走了過來，一臉討好的樣子：“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