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些倔強，卻又有些委屈，“你看看我的臉，都腫成這樣了！”
葉柔那漂亮的臉蛋，確實已經紅腫起來，那明顯的巴掌印，正是寧凡的傑作。
“你不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嗎？”寧凡嘆了口氣，“你罵我跟無衣就算了，連我姐我媽我爸你都罵，我若是不打你，反倒顯得不正常了。”
“可你不能打輕點嗎？”葉柔還是一副很氣憤的樣子。
“抱歉。”寧凡看著葉柔，眼裡有一絲歉然，還第一次有了一絲憐惜，他輕輕抬起手，覆在葉柔那紅腫的臉頰上。
療傷氣息緩緩吐出，手掌輕輕摩挲著葉柔的臉頰，差不多十秒鐘之後，寧凡收回手，而此刻，葉柔臉上的紅腫已經完全消失，那張臉蛋，依然是那麼美麗。
葉柔看著寧凡，眼神突然似乎溫柔起來。
“你能不能再打我一巴掌？”葉柔突然開口問道。
“你腦子有病啊？”寧凡頓時有些無語，心裡還冒出一種不太健康的念頭，難道這奇葩居然有某種特殊傾向？
“我只是想再感受一下剛剛那種感覺。”葉柔看著寧凡，眼神很奇特，“在我印象中，你從來沒對我這麼溫柔過。”
寧凡微微一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剛剛心裡確實有著一股憐惜，而以前，他對葉柔，似乎確實沒有過這種憐惜，而現在，他之所以有了變化，只是因為，他其實明白，葉柔今天早上所做的一切，其實並非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大家，為了無衣，為了他的父母，也為了不凡安保集團的所有人。
“你覺得這麼做，真的能讓他們安全嗎？”寧凡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葉柔搖搖頭，“我只知道，每個對我好的人，都很難有好下場，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做一個讓所有人都討厭的人。”
頓了頓，葉柔又說道：“我昨晚想了很久，覺得這樣，對我來說，是最好的。”
“你其實不必做這種犧牲的。”寧凡輕輕搖頭，“不管天命所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那都不是你的錯。”
“你覺得我在犧牲嗎？”葉柔卻搖搖頭，“不，我從來都不是那種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人，我不想在你面前假裝犧牲讓你更喜歡我，我這麼做，依然只是為了我自己罷了。”
看著寧凡，葉柔俏臉上出現那麼一絲得意的神情：“因為，在我這樣做了之後，你就不得不陪著我了，而讓你家人討厭我，也只是不想因為有朝一日，你家人出事之後，你會責怪我，所以，我真的沒那麼偉大，我永遠都不會像你那樣去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我依然只是為了自己，因為，我就是這麼自私。”
自私從來都不是什麼褒義詞，寧凡也從來都不覺得自私是什麼好話，但現在，他卻有種怪異的感覺，他第一次覺得，居然有人自私也能自私得這麼可愛，自私得讓他對她心生好感。
“可是，你這樣，會讓你自己陷入危險，因為，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寧凡看著葉柔，語氣裡有些擔憂。
“別擔心，我不會死的，其實，你不用保護我。”葉柔卻搖搖頭，“有個秘密，我還沒告訴你呢。”
第四百六十一章 死在最後的那個
“什麼秘密？”寧凡忍不住問道。
“天命所棄之人，永遠都是死在最後的那個。”葉柔笑了笑，“根據我看到的那些經歷，被天命所棄之人，總是會在看到那些她在意的和在意她的人全部死了之後，才會在一種徹底的孤獨之中，離開人世，所以，我相信，現在我其實是安全的，只要這個世上還有人在意我，那我就不會死。”
“你確定是這樣？”寧凡卻是微微皺眉，“別忘了兩個多月前，那次要不是我救你，恐怕你當時就死了。”
“流氓！”葉柔卻又瞪了寧凡一眼。
寧凡頓時無語，都啥時候了，這人又犯這種病了！
“我覺得，那次即便你不救我，我應該也能活下來。”葉柔又說道：“而且，說不定你救我，就正好證明了我不會死呢？”
寧凡呆了呆，一時還真沒法反駁葉柔的話。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寧凡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
“很簡單，以後我就住在這裡，自己上班，自己工作，做一個讓所有人討厭的女人。”葉柔卻是一副早已深思熟慮的樣子，末了，她看著寧凡，補充了一句，“除了你，你不許討厭我。”
“無衣呢？”寧凡微微蹙眉，“這件事，你不想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