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
齊烈瞬間耳根燒紅,不過也只有那麼一瞬間,他才不會因齊龑的反諷而忘了重點,抽回軟劍的他正色以對。
“師兄要染指誰,師弟怎敢有意見?倒是有個人希望你能高抬貴手,別誤人青春、欺騙人感情,否則小心以後遭天譴。”
“你再說一次!”
齊龑好不容易壓抑下的怒火又被挑起,他瞪大著眼,倒想聽聽這個自以為是的師弟有何高見,否則難保他不會發狠剝下師弟那層惹人厭的皮相!
奇了,一向耳聰目明的齊龑何時耳背了,竟然要他齊烈再重複說上一次難聽的話?
莫非個性一向飄忽邪佞的齊龑師兄轉性了,還是義父顯靈保佑他改邪歸正?
嗯,大概是女人的胭脂水粉吃多了,轉性的成分比較大,一定是的!
義父地下有知,不知道會有多高興!改明兒個他得找個時間多燒幾炷香,告訴義父這件事才是。
“師弟在下我說師兄染指善良溫柔的女子會遭天打雷劈;小心駛得萬年船,才不會慘遭女人報復,淪為風流鬼!”師兄要聽嘛,師弟當然不吝指教。
“師弟何不挑明瞭說清楚,夾槍帶棍的讓人聽得耳朵都生繭了。”對於師弟刻薄的言語,齊龑見招拆招。
“聽清楚了,不准你招惹香格格!”
馨香是齊烈所見過最溫柔善良的格格,不染驕矜和傲氣,況且她在宮中已是個爹孃不疼、兄弟不愛的格格,齊龑怎麼忍得下心來傷害她?
“你心疼了?”聽聞齊烈對馨香的關懷,齊龑心中掀起一陣莫名的醋意,只不過他刻意忽略。
“馨香在宮內的處境已夠孤獨可憐了,她何其無辜!”齊烈明白善良天真的馨香絕不是獵豔高手齊龑的對手。
“她無辜?難道冒氏一族以及從小被恥笑為雜種的我就不無辜?”齊龑魔魅似的瞳仁閃著殘暴和邪佞。
想當年他孃親為了保命,不得不逃到關外,弱不禁風的她卻被惡人所害而被褻玩!成為雜色人種玩物的孃親為了扶養他,不得不忍辱偷生,最後還染上毒病、命喪異鄉。
而他就是這些禽獸不如的人渣洩慾下的產物,一個貌似洋鬼、有著異色眸子的怪物,他當然有權利為自己和孃親以及無辜受牽連的冒氏一族報仇!
“可是馨香的額娘也是漢人,所以可想而知她在宮中也吃了不少苦,師兄何必再雪上加霜?”齊烈深知齊龑極端的性格。
“你懂什麼!若不是康親王對她疼愛有加,我才懶得理會那不解風情又可憐兮兮的丫頭片子!”齊龑陳述事實,卻也漠視自己的心意。
康親王是宮內少數攬大權的朝臣,也是康熙信賴的臣子之一;據說年輕時的康親王也愛慕著玲妃朱紫玲,因此在玲妃被賜死後,他便對馨香呵護有加。
為了早日完成義父所託,馨香和康親王這條線他絕不能鬆手。
“是這樣嗎?”齊烈狐疑。
“信不信由你!”齊龑挑眉冷笑。
沉吟思索半晌,齊烈決定姑且相信師兄所言,但他還是不忘叮嚀邪佞、極端的齊龑:“完成義父的託付後咱們就回龍天寨,咱們可以開設武館傳承義父的武學,別再和朝廷作對。”
現下是個太平盛世,康熙皇讓人民安居樂業,是個仁厚的好皇帝;況且光以齊龑的仇恨之心來與朝廷抗衡,無異是螳臂擋車,必死無疑。
“自顧不暇之人,還替人窮操心?”齊龑嗤之以鼻,並藉以轉移話題,免得兄弟間又起煙硝。
“自顧不暇?你說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這個太子扮演得很好,哪像你,胡天胡地,一點也不像太子所延攬的武術師父。”哼,自己沒做好還想怪他!
“師弟自小嘴硬的毛病依然沒改,真要師兄挑明瞭說?”他們自小性格迥異,只有愛抬槓、鬥嘴的毛病相同。
“你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別婆媽了!”齊烈自認為喬裝太子之事,他已做到十全十美、毫無破綻。
“師弟果真將太子的性格發揮到淋漓盡致,竟然膽敢勾搭康熙的女人,師兄實在佩服你的勇氣和衝動。”齊龑抱拳作揖嗤諷。
“胡說!”這回換齊烈矢口否認。
第3章(2)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況且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和芸答應向芸兒知曉而已,你何須惱羞成怒?”看到師弟惱火的模樣,齊龑越是惡作劇的諷笑。
“少在那裡胡說八道,你這個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