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嫻的男人都可以忍受她庸俗高傲的舉止了,她又何必生這悶氣壞了自己的心情呢?
“如嫻失禮了,讓二當家和芸夫人久等。”
如嫻媚眼含春的看了眼冷然的齊龑後,才客套的對同席的齊烈夫婦不具誠意的道歉。
看著已入座的齊烈夫婦,顯然正等著她和齊龑入席,如嫻心中暗暗得意。
今早她特意挑逗齊龑,拖延他用膳的時間,就是要這看不起她的二人看看她有多威風、在齊龑心中有多重要,可以讓傲然不凡的龍天堡堡主臣服在她的裙下,還廢寢忘食!
往後看在龍天堡還有誰敢小覷她!
“不會呀,反正我們也習慣了,所以芸兒不待堡主入席就先用膳羅!”睨著三分神似馨香的如嫻,向芸兒的眼神是清冷而不屑的,直到對上齊龑異色的瞳眸時才有些溫暖。
“弟妹以後就別等了,免得餓壞了身子。”齊龑抬眼,冷酷的眼中閃過一絲關心。
“謝堡主!”哼,算齊龑上道,還分得清楚誰是自家人!
向芸兒笑逐顏開,以著勝利的眼神向如嫻挑釁,而如嫻也被這明顯的挑釁氣得臉色不甚自然,但礙於齊龑在場,她只好忍氣吞聲。
齊烈見愛妻氣也出夠了,才歛住笑意轉移話題。
“師兄這次到北方,一路舟車勞頓,讓在堡內忙得不可開交的師弟還得分心關心師兄的安危,不知師兄一路上可安好?”齊烈帶著無害的笑,犀利的眸光卻直盯著專心用膳的齊龑。
齊龑倒好,放他在江南忙得焦頭爛額,除了得照顧妻小外,還要分心擺平如嫻和芸兒不時的唇槍舌戰,他到底有沒有良心?
龍天堡在江南雖有龐大勢力,但短時間內還不至於擴充套件到北方,放著堡中事務不顧的齊龑到北方會有啥事?
或許齊龑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自小同他一起長大,而且攜手出生入死多回的他!
“託師弟之福,愚兄一路上再好也不過了。”
望著似笑非笑的齊烈,齊龑明白他已心知肚明,為了不讓在座的向芸兒起疑心,他淡淡的回道。
“不知師兄有何斬獲?”齊烈不死心的追問,他擔心齊龑又盯上馨香,並打算對她不利。
“很多!”齊龑眼中閃現一抹陰狠。
在京城月餘,他滿意的探知康親王領兵十萬出關,而康熙龍體微恙,還有那自詡為犧牲者的馨香倍受皇后欺凌的事。
此趟的收穫,他是再滿意也不過了!
“那師兄意欲為何?”齊龑越是說得若無其事、雲淡風輕,齊烈就益發為馨香擔心。
這麼多年了,有負義父所託已是他們師兄弟的共識,難道齊龑真想對可憐的馨香出手?
第6章(2)
“師弟說呢?”齊龑冷笑,不答反問。
瞅著齊龑冷邪的笑意,齊烈深覺不妙,因為當齊龑有此魔魅的神色時,表示他動了莫測的心機,有人得等著遭殃受害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齊烈試著勸道。
“別人可曾饒過咱們?”放下碗筷,齊龑已了無食慾。
“咱們現今能有此局面,不就是靠康親……他網開一面,還有她對師兄的一片真心嗎?”
除了心腹及向芸兒,沒有人知道他們曾在紫禁城翻天覆地過,因此齊烈說話格外小心。
“哼!真心?”齊龑再度寒了眸子,“那是她想證明自己是有用之人,對我仍有利用價值,妄想扳回顏面罷了!”提到馨香,齊龑眼中有濃濃的恨意。
他乃頂天立地的昂藏男兒,寧可斷頭顱、灑熱血,也不需要愛新覺羅馨香來假惺惺饒他一命,還無辜的扮著寬大為懷的受害者!
“師兄對任何事都明理透徹,為何獨獨對此事耿耿於懷、偏執極端?”齊烈不解的問。
“你只須管好堡內及分舵之事,其他心思儘管放在妻兒身上。”齊龑嗤諷,目光冷冷的看向正在吵嘴的女眷身上。
“可是……”
齊烈正想再說服頑固的齊龑,豈料他循著齊龑的視線望去,才發覺妻子和如嫻姑娘也忙得很,兩人正冷嘲熱諷的吵得不可開交。
“龑,你幫人家評評理啦!芸夫人含沙射影的說如嫻捧心而顰,你倒說句話,看如嫻是哪兒學誰皺眉蹙額、僥倖得寵了?”如嫻噘著唇嚷道。
她方才不過是微皺柳眉提點提點不懂規矩的奴僕,又沒惹惱向芸兒,她就出言不遜的罵起人來。
“如嫻!”齊龑對她的益發放肆頭痛不已,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