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偶爾也會偷偷的嘗幾口,但他絕對不敢多喝。
所以,夏川帶著上刑場的心情推開了酒館大門。
白天酒館的生意其實不太好,大廳裡零星幾個客人,大多自顧自的喝著,都不理會旁人。
酒保趴在櫃檯上打盹。
夏川走過大廳,來到櫃檯前,敲了敲臺版。
“嗯?”酒保被驚醒,迷迷糊糊的說,“要點什麼,客人?”
“一杯,果酒。”夏川說,“還有,我找訊息販子。”
“哦?”酒保眉頭舒展,來了精神,說,“那邊,老弗農,你最好拿一杯純麥酒撬開他的嘴。”
“好,再來一杯純麥酒。”夏川說。
酒保把兩杯酒放在櫃檯上:“盛惠七十五枚銅幣。”
夏川掏出一枚銀幣,說:“不用找了。”
“謝謝。”酒保收起銀幣,繼續打盹。
夏川端著兩杯酒走向那個趴在酒桌上打呼嚕的老弗農旁邊,把酒放下,坐在了他對面。
老弗農一頭灰白的頭髮,滿身酒氣趴在桌上,似乎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夏川也不著急,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起來。
直到喝完,夏川又去櫃檯續了一杯,用更慢的速度抿著喝。
到中午,老弗農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抬起一張最慢皺紋的老臉,眯著眼袋臃腫的眼睛,好半天才把眼屎擦拭乾淨,努力睜大渾濁的眼睛,抬頭看了看四周,毫不客氣的端起眼前的純麥酒,灌了一大口下去。
“今天還沒開張,”老弗農說,“你來早了,不過謝謝你的麥酒,傍晚再來吧。”
夏川掏出一把金幣,“叮叮噹噹”的擺在了桌上。
“看來是個有錢的小菜鳥。”老弗農眼睛一亮,拿起一枚吹了一下,確定是真金,打起精神來,坐直了身子,“看來是躲不開的財運撞到我的腦袋了,你有什麼要問的就說吧。”
“梅森劍技館館主的兒子去年夏天和一個格鬥家在街頭髮生口角,被打傷了,我想要那個格鬥家的訊息。”夏川說。
“這個嘛……”老弗農揉了揉太陽穴,說,“去年啊,有點遠呢,我想想。”
“慢慢想,”夏川說,“反正過去這麼久了。”
“我想起來了,那個有趣的格鬥家,”老弗農想了一下,說,“在小廣場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呢。”
夏川靜靜地聽著。
老弗農壓低了聲音;“你也是格鬥家,應該知道他做的事情有多魯莽,居然在這種地方得罪劍技館館主的兒子。”
老弗農停了一下,似乎在觀察夏川的反應,看見夏川沒有任何動靜,繼續說:“他的行為有些奇怪,據說他來自深水城,但是沒有在冒險者分會和格鬥家分會註冊和入住,被幾家劍技館聯合通緝時,都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後來他就失蹤了,也許去了雨林城活或者境城,或者死在了半路上,反正不在棕葉城。”
“沒有了?”夏川問。
老弗農把剩下的賣酒一口氣喝光,把杯底亮給他看:“沒啦。”
夏川接過杯子,去櫃檯續了一杯,遞給他:“這回有了嗎?”
“有一點兒,剛想起來的,”老弗農滿意的灌了一大口,說,“他似乎也不是深水人,口音據說是西邊的,估計帝都還往西一些。”
“他在城裡還幹過些什麼?”夏川問。
“他很有錢,跟你差不多,”老弗農看了看桌上一直晃著他眼睛的金幣,“或者他比你還闊些,穿的比你好多了,花錢也比你豪爽,賭場和風俗區都玩過。”
“還有麼?”夏川問。
“沒有了。”老弗農搖了搖酒杯,說,“你還有問題嗎?”
“梅森劍技館怎麼關門了?”夏川問。
“哦,這個問題,你是第七個問的了,”老弗農說,“不過你的金幣夠了,我老弗農不貪心……老實說,現在的情報不夠明確,我知道的有限。”
“說吧。”夏川說。
“好像是雨林城來的仇家,”老弗農更加小心、有些神秘地說說,“據說老梅森曾經偷了雨林城某家劍技館的秘技——反手劍術,這種劍技據說很厲害,梅森劍技館從來沒有對外教授,但核心成員學習過。雨林城那邊有黃金劍豪過來找麻煩,老梅森實力才白銀高階,當然帶著一群人躲起來了。對了,別問我他們躲哪裡了,我也不知道。”
“差不多了。還有別的嗎?”夏川問。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