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川滿臉笑容走出小屋的時候,揚格沃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桌子。
那張桌子有一塊砌牆石磚那麼厚的木板桌面,現在已經裂成了四瓣,桌上的蠟燭當然也就落地熄滅了。
甩了甩麻痺的左臂,揚格沃看著慢步離去的夏川朦朧的背影,開始發呆。
“這個年輕人……”
……
夏川在回街區的路上遇到了麥克斯,他正躲在街角,警惕地打量著夏川。
“回去吧,”夏川衝他招手,“揚格沃大叔不會怪你了。”
“鬼才信你!”麥克斯衝他做了個惡狠狠的鬼臉,跑掉了。
夏川搖搖頭,繼續往街區走。
老頭還在等著他。
“追回來了嗎?”老頭關切的問。
“沒追到也沒關係,你去那邊街區盡頭的小木屋那裡,那裡住著個養蜂人,叫,叫揚什麼……”
“揚格沃大叔。”夏川說。
“對對對,就是揚格沃,以前是個冒險者,後來斷了手臂,改行養蜂,他是麥克斯那小子的監護人……呃,看來你已經追回錢包了。”他看著夏川掏出錢袋,滿臉笑意地搓了搓手。
夏川掏出八個銅幣,老頭裂開嘴笑了,露出黃燦燦的後槽牙。
“要是還有,我還要。”夏川說。
“好咧。”老頭笑的更開心了。
……
回到住處,夏川把那盆所謂的“安睡花”放在床頭的小木櫃上。
“這麼肥的人參,竟然被當成普通的野花,這裡的人真是不識寶啊!”夏川感嘆,“這麼大一株,大概有個三五百年了吧?”
湊近聞了一下,一股甜膩膩的香氣衝進鼻子,夏川感覺腦袋有一點點暈眩。
“好濃的氣息,”夏川摸摸鼻子,“用它來輔助修煉,哪怕不吞服,僅僅是聞著都是大補啊。”
自言自語兩句,夏川也不脫衣服,鎖了門就上床,開始今天的打坐。
那股子甜膩的氣息,順著夏川有節奏的緩慢呼吸,全部都鑽進了夏川的鼻子。
夜,才剛剛開始。
……
早晨天矇矇亮的時候,瑪麗大嬸走出房間,被正在院子裡練習站樁的夏川嚇了一跳。
“肯先生,原來是您,嚇了我一跳!”瑪麗大嬸拍拍心口,“我還以為有賊進了院子呢。”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大嬸,”夏川緩緩收功,現在的他已經不怕被人打擾到了,“我在練習格鬥技。”
“原來是這樣,真是神奇,”瑪麗大嬸說,“上次有個弓箭手先生也是很奇怪的倒吊在屋簷下邊。”
“對了大嬸,這裡能洗澡嗎?”夏川出了一身汗,才想起洗澡的問題,他昨晚沒有洗漱。
“水房在後院那邊,從樓梯口哪裡往後邊走就是了。”瑪麗大嬸說,“現在是淡季,冒險家不多,但是也沒有熱水……”
“我用冷水就行,謝謝你。”夏川說著就往水房方向走。
“這是我昨晚就該告訴您的,實在不好意思。”瑪麗大嬸說,“對了,您要是需要早餐的話,也可以為您送到房間。”
“要兩份麵包和一份肉粥吧。”夏川說。
……
夏川衝了個冷水澡,走出小院,朝著冒險家者分會正門走去。
老遠就看見了一群人站在門口。
這群人似乎都是冒險者,穿著不盡相同,有的穿著寬鬆的武士服,看樣子跟夏川身上這一套沒多大區別,都是一般服裝店裡能買到的普通貨色,有的在武士服外面套著皮革坎肩,看樣子實力也更強一些,還有少數幾個人,穿著鑲嵌有鐵片的皮甲,站在一起,跟其他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其他人也不敢接近,似乎實力和威嚴都挺高。
這些人的共同點是身上都帶有兵器,有拿劍的,有提刀的,有背弓的,也有扛著鐵槍,那幾個穿皮甲清一色都揹著巴掌寬的闊劍。
他們在門口等待著,因為分會大廳還沒有開門。
這會兒太陽還沒有出來,但已經很明亮了。因為有鹿泉關要塞和旁邊的山坡阻擋,陽光要比綠霧鎮那邊到來得晚一些。
夏川整了整腰間的拳套,挺起胸膛,正步走上前去。
隔著一段距離,他就聽見了那些人在談話。
“這裡也該擴建一下了,大廳太小了。”
“是啊,現在還是淡季,就快擠不下了,等獸潮開始,又要排隊排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