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安靜。。。。。。
安靜到都能聽到一旁雷君凡、南宮烈兩人不均勻的呼吸聲,他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吧。
鼻尖傳來了濃郁的腥甜的味道,低頭看過去,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在殺戮過後,已是一片豔紅。
只是,上面染的……不只是…別人的血……
猛然間洩了勁道,碎月閉上眼睛,喃喃著:“我必須要……做點兒什麼……”
“……所以,你想氣死我,拿自己給那個宮崎耀司陪葬,是吧?還是,還是想借我的手,解決了你自己——啊?!”啞啞的聲音,一瞬間聽著那麼慘然。
“也許吧……”——沒有了他……我也不想再留在世上……
“呵——”這一剎那,堇蓮薩米爾。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觴蓮,你心底的那個人,真的就是他——宮崎耀司?苦澀,淡淡的苦澀膩滿口中,漾入心田……原來,原來……原來如此,所以,你從不肯多看我一眼……原來……
人世間那所謂的緣起緣滅,生世沉浮,恐怕也只有這些個當事之人方能體會其中的酸,甜,苦,辣了……
男子彷彿失了所有的氣力,變得頹然,悵然的鬆開了鉗制少年的雙手。
碎月緩緩滑坐在地,看著周圍一地的屍體,輕輕的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
一聲聲的對不起,漸漸哽咽了,嗚嗚咽咽的,漸不可聞。
'——真的對不起,血染的罪孽,我早已經洗不清了,所以耀司啊……務必等我……要下地獄的話…我陪你!'
'原來,我還是不能做到冷血無情……即使,這些人是敵人……即使,自己就是兇手……即使,早已墮入地獄……'
……
……
“千夜…趕快包紮一下吧,再流下去,你得血就要流完了!”在這樣混亂的局面下,雷君凡勉強保持冷靜的開口。
“是啊,現在會醫院吧,讓希瑞立即幫你治療,把手筋接起來,手一定還能保住的……”
“……”碎月沉默的起身,沒有看兩人,轉身離開,走了幾步,頓了一下,開口道
“撒米爾,這張‘勾魂’我拿走了,這次的任務……已經取消,別再去找目標的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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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你一個下午去哪裡了?怎麼弄成這樣的?”織田震驚的看著滿身是血的少年。
'——耀司才出事,碎月怎麼一下子也變成這樣了?'
“沒事織田,這不是我的血……耀司他怎麼樣了?”
“……顱腦受損,深度昏迷,也許很快就醒,也許…再也……”哽咽著、痛苦著、後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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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門在我身後轟然關閉,
發出巨大的聲響,
宛如末日審判的鐘聲。
蒼白的風,
撩起黑色的長髮,
漫天是緋色的花之雨。
少年的手心裡,
承握著一片嬌媚的花瓣。
然後,微微用力,
看著它化為一絲鮮紅的汁液,
從指尖流出,消失在風中……
他的耀司……他的…耀司,
現在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器皿……和…壞掉的傀儡娃娃。
他在心裡自嘲地笑著、絕望的笑著、
連靈魂……都忍不住為他悲鳴……
透明的黑色羽翼,
向著夜空……伸展開來。
那雙翅沉重,
疲憊的…無法飛翔。
不過,不要緊。
因為,那個人要去的,
是一個不需要潔白羽翼的地方……
'——耀司,你是不是想要獨自一人,順著墮落世界的路標,遠離讓你疲憊的塵世?
就連我……也讓你厭倦了嗎?
就連你的寞昔……都被你捨棄了麼?'
末秋的殘花,狂亂地散落一地……悲涼……無望……
……無望……無望……
……那從一開始,是不是,就不該……懷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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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一口,織田靖嚴逼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雙龍會的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