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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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這麼晚了還不睡麼?”熟悉的聲音劃破夜的寂靜,大提琴一般的音質像攜著絲絲涼意劃過心頭,激起一絲莫名的惆悵。

碎月回過身看向站在他後方不遠處的朔月,修長的身體雖然隱沒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身上流轉著一層涼薄的氣息,一種淡淡的不流於世俗的高貴和孤傲。那與暗夜交融的眼睛卻擁有彷彿無盡攝人的深邃。那是千夜朔月獨有的眼神,極少有人敢於直視朔月的眼睛,因為害怕被震懾,害怕…被征服。而他似乎經常有緣得見呢,這算是幸,還是不幸呢?

“……哥。”

“這個時間,為什麼站在陽臺上,而不是在床上乖乖睡覺呢?”千夜朔月無聲地走近,俊逸邪美的臉上掛著慵懶的笑容,剛才那黑暗中的異樣彷彿只是他的幻覺。

“哥哥不也沒睡嗎?”看著他淡淡回道。

“那真巧呢,”朔月眨眨眼微笑說,“我發現外面月色很美,所以就忍不住逗留片刻欣賞了一下。現在看夠了,我也該回房去了。你還要繼續賞月嗎?不過在我眼裡,再柔的月色也沒有碎月美麗。”

“……哥”

“怎麼?”朔月面含一絲疑惑地回頭,卻見碎月猶豫了一下,最終輕聲說道:

“……明天,我要去義大利。”

“恩?……我知道了。”朔月回以一笑道,然後自然地在碎月白皙的額頭沁上一吻,準備回房。

“不問為什麼?”

“想說的話你自然會告訴我。”——我知道錯過了你太多的歲月,所以我會給你所有你失去的愛和親情。

“對不起,哥,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全都告訴你。”——只是現在,我無法說,也不知從何說起……我不能告訴你,你唯一的弟弟,要為了另一哥男人,再次踏入那熟悉的、難以回頭的、黑暗的境地。

“……我等著,寶貝……晚安。”寵溺的笑容。

“晚安。”

方合上門,千夜朔月便斂下了笑容,少年在月色下孤獨的背影,散發著無限悲傷的氣息,讓他許久不曾波動過的心,閃過一絲疼痛。聽到房間裡輕輕響起的腳步聲,他的眼中隱約閃現一抹黯然,幾乎是不可聞地喃喃自語道,“碎月,聰明如你,也會有被心中執念迷惑的時候?……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呢?”

……彼岸花,是如此透著絕望的靜美的花朵;卻也不過是,塵土冥地,踏過三生河畔,輪迴而已。

即使他本身不該參與輪迴,不該……再一次踏入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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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

所有的淚水都已啟程

卻忘了是怎樣的一個開始

在那個古老的不再回來的日子

無論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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