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曹喬木聽了卻是高興起來了,從旁邊的茶几上取了一支備好了許久的沾了硃紅的豬毫,刷刷幾下在那捲宗第二處用硃紅標註了的地方寫了三個字:趙玉昭。
“曹大人,你這是何意,莫非是在耍弄夢花不成?”
譚縱這一回是徹底被曹喬木弄懵了,看著卷宗上面自己正妻的位置被人當著面寫了一個陌生名字上去,他只覺得這著實是滑天下之大稽。見過亂點鴛鴦譜的,可這般強行拉郎配的他還從未聽說過,即便是後世搞政治聯姻的時候也沒這麼誇張啊。
“夢花你且莫要著急,我這可是一番好意。”曹喬木卻是笑呵呵地把那硃紅吹乾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收進袖籠裡。又帶著一臉喜意的給自己的茶杯滿上,輕輕嘬上一口,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道:“你先前不是顧忌入了我監察後毀了仕途麼,只要你辦好了這件事,那便一切不成問題了。”
見譚縱要反駁,曹喬木卻是不給他機會,又是一揮手打斷譚縱道:“你莫要在我面前狡辯,狡辯也是無用。難不成你以為你那些小心思還瞞的過我老曹不成?”
被曹喬木揭穿了心思,譚縱也是有些無奈——倒不是覺得丟了麵皮,而是被當事人這般打臉有些心虛。
“算了,看你小子一副不禁逗的模樣,我也不打趣你了。”曹喬木又是笑了兩聲,又從袖籠裡掏出了第三樣東西丟在了譚縱面前。
“這是……”
遲疑著把東西拿在手心裡把玩起來,譚縱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塊銘牌——正面陽刻著監察府三個字,字型極為大氣,甚至略微顯得有些張牙舞爪了。好在是用黑筆瞄的,這才稍微把氣勢壓淡了些。後面則陰刻著譚縱兩字,又拿金粉薄薄敷了一層,倒是顯得有些氣派。至於正反兩邊的雲刻是否是裝飾用的,譚縱卻是看不出來,只是摸上去感覺倒是有些奇怪,似乎與普通的裝飾用花紋不同。
“這東西你且先拿著,萬一出了甚子事情,也能擋擋別人的煞氣。”見譚縱仍然有些猶疑,曹喬木便耐心解釋道:“昨兒個晚上正好接了密令,要我去別處辦樁案子。所以這南京府的大小事宜只能著落在小三頭上了。只是他終究少了些經驗,辦事有些毛躁,雖說現今出了轉機,只怕也不是他辦的來的。所以,我便打算把他託付給你。”
“可是……”譚縱被曹喬木這一番話弄的有點措手不及,下意識的就想反駁幾句,卻被曹喬木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的,說託付給你就是託付給你了。我與小三也說好了,在這南京府,讓他多聽少說,多看少做,一切事宜都交給你去辦,他就給你撐個門面。”
“這也不行啊。”譚縱連忙強行插話道:“我只不過是個舉子,安王爺如何會聽我的?”
“嘿,這有什麼不能停的。”曹喬木說話時忍不住又把那捲宗從袖籠裡抽出來,指著趙玉昭三個字道:“若你只是個普通舉子自然是沒幾分可能,即便他答應了我說不得等我一走就得把你踢走了自己蠻幹。可你若是辦好了這事,那可就不是普通人了,說不得我與小三都得喊你一聲‘四妹夫’嘞!”
“啊!死妹夫!”譚縱到了這回算是徹底被曹喬木嚇著了,身子一個不穩頓時躺到了地上。
第二十九章 套牢&三十章 巴掌
死與四發音相若,曹喬木一時也沒聽清楚,只當譚縱是被這份大禮砸暈了頭,因此便上前過去把癱得跟軟泥似的譚縱扶了起來:“對極,就是四妹夫。”
“這個,曹大人,這個事情你卻不能亂說,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譚縱拿手抹了一把額頭,只覺得手掌一片滑膩,已然是出了一腦門子的虛汗——全是給嚇出來的。
“看你小子為了升官發財還敢算計來算計去的,甚至還把小三都饒進去了,我還道你小子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做呢,卻不料終究還是有怕的。”
曹喬木說完又走了幾步,將李家那份卷宗從地上拾起來收好了,這才坐回位置上,端著身子道:“我與你說,四妹可是官家的掌上明珠,更是在工部掛了個客卿的身份。只要你有本事把她娶了,別說是外放當個縣令了,便是頂了她客卿的身份也不是難事啊。”
“工部?客卿?”譚縱又是一暈——魂穿了快一個月了,他今天被刺激的次數足比前面所有時間加起來還多——除了武氏大周朝外,即便是最為開放的唐朝其他時間段也沒有聘女性,特別是皇家貴女為官員的例子,怎的大順朝這般不同,當真是蝴蝶的翅膀扇動了歷史不成?
“對極!”曹喬木一拍手掌,不知什麼時候又從左邊袖籠裡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