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主子的身份了。
“少爺,您看……”
鍾慶春剛想開口解釋一番,誰想閔欣卻是一巴掌拍在了他後腦勺上,直接將他後面半截話堵了回去:“看你娘個蛋啊看,老子就看到了那幾匹馬了。老子還真就不信了,在這蘇州地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我閔大少爺弄不到的。去,速度給我去辦,慢了小心我剮了你這身皮!”
鍾慶春卻是被這位大少爺說的嚇了一跳,知道這位大少爺可是能說到做到的:若是他當真在家裡摔東西,那閔知府為了哄兒子,自己身上這身“黑皮”還真保不住。說不得,鍾慶春只能暗暗吞口口水,向上天祈禱這車隊的主人不要是什麼得罪不起的權貴人物。
他清楚的很,萬一對方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到時候倒黴的肯定是自己,那位大少爺是決計不會有半點事的。
這會兒功夫,那邊段五卻是探過了口風回來了。鍾慶春見著,立馬將段五招呼了過來,輕聲問道:“小伍,可問著什麼了?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段五可從沒見過自己身前這位鐘頭這般和顏悅色過,甚至還親切的喊了自己一聲“小伍”當真是受寵若驚的很,說話時候骨頭都感覺輕了幾兩:“鐘頭,對方說了,馬車裡坐著的是他們家少爺,還有一個負責伺候的老僕人。主子姓譚,前幾日從南京出來,正打算去咱們蘇州會會舊友。這會兒見天色晚了,準備先去無錫找個地方打尖歇息一晚上,順便給馬喂喂馬料,好恢復馬力,明兒個一早就要出發呢。”
“恩,不錯,你小子有長進,竟然問的這般仔細,不枉我平日裡頭教你的。以後好好幹,跟著我保管有你的好處。”鍾慶春聽了卻是忍不住讚了一句,順便還親切地在段五肩上拍了幾下,以示讚許。這番買人心的動作一出來,自是讓段五小小的激動了一番。
只是鍾慶春說話卻不過是順口說的,有幾分真心真的難說的緊。他這會兒卻是又開始思索常州縣內甚至是蘇州地界上有沒有什麼姓譚的大戶人際,可思索了半天后卻是沒得半點記憶,心裡便略微有了些底了。
只是鍾慶春雖然色心重,但為人倒還算機警,因此卻是沒有莽撞的直接讓人上去扣馬,反而往後頭退了一步,走到閔欣跟前道:“公子爺,對方說是從南京過來的,您瞧?”說罷,卻是擺出一個問詢的姿勢。
“南京?”閔欣卻是隨著自家老子去過南京的,也跟著那南京城最權貴的公子王大少、陳大少見識過不少南京的權貴人物,卻從未聽說過南京城內有什麼姓譚的人家,因此乾脆的一揮手道:“你家少爺沒少去過南京,可還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南京城裡有哪家姓譚的,姓韓的倒是有一家。”
說完,閔欣卻是又轉過頭去斜睨了一眼韓文幹,語帶嘲諷道:“只是韓家人我也見過不少了,便是那位韓押司我也見過,卻從沒見過眼前這位,更沒聽說韓家還有位小姐。”
韓文幹適才聽說後頭那車裡坐著的是南京城一個姓譚的人時,心裡面正計較呢,畢竟自己家與那位姓譚的亞元有別扭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誰想這會兒馬上就聽到閔欣的這話了,想他韓文幹在南京城雖然不是什麼一言九鼎的頭面人物,可走出去那也是受人禮的,這會兒又如何聽的進這等話,更何況這話還涉及到了自家的小姐,心裡頭原先壓著的一股邪火頓時就壓不住了:“左右,將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給我打了!我倒要瞧瞧,這南京府地面上又有什麼人家是咱們韓家不敢得罪的!”
那些下人在南京城裡時雖然說不成跋扈,可也是有脾氣的。這次平白被了圍了這般久,早就是氣炸了肺了,這會兒得了管事的吩咐,頓時一擺手裡的棍子,三個兩個的就抱團與那些巡捕打了起來,倒是把鍾慶春看得嚇了一跳。
“好狗膽!”閔欣卻是氣的渾身發抖了,適才韓文幹前頭那句話分明就是點著他閔大少爺的鼻子罵他是“狗”,他一個堂堂知府家的公子又如何忍的下這口氣,而韓文幹後面那句話他更是沒聽進半個字去,頓時就跳腳著大喊道:“砍,都給我死勁的砍,砍死了人也有本少爺兜著。我就不信了,這蘇州地界上,還有什麼人是我閔家得砍不得的!”
兩家這一打,卻是讓坐在馬上的秦羽等人看傻了眼。
適才陳揚回來報信時,也只是說有巡捕設卡而已,雖然也說了一句有人被這些巡捕攔下了,而且似乎還有些為難人的意思,可誰想著等大夥過來了後,這兒卻是立馬上演了一出全武行,甚至一邊喊出了南京府韓家,一邊卻是喊出了蘇州府閔家!
“鳥人,我記得蘇州府的知府好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