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譚縱或者說安王在這件事情上的主動。
介時,林青雲怕是要重新審視譚縱和展暮雲之間的力量對比:展暮雲雖然能夠助他再上一步,但譚縱卻有足夠的能力將他摁在原地。要知道,一旦坐實了王仁畏罪自殺的名頭,那麼其深意自然就是趙雲安手裡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而譚縱要想從這些證據裡面隨便弄出點線頭裡纏在林青雲身上,哪怕只是細如蠶絲,都足夠將林青雲絆他一個嘴啃泥。
而一旦讓林青雲有了投鼠忌器的顧忌,那麼在無錫縣譚縱的日子便要好過許多。甚至於展暮雲晚宴時所說的那件案子,就會徹底的成為一個笑話——在這種時候,林青雲又如何敢在這等小事上與譚縱過不去!
等嚴謹再欲走,譚縱卻是忽地一拍額,又轉口道:“算了,我還是手書一封,免得多事。”
譚縱說罷,卻是立即回房“信手塗鴉”一番。好在蓮香卻是見過譚縱的字的,這個時候再見就少了許多的驚訝,只是在臉上忍著笑,最後實在忍不住了這才連忙快步走到了裡間。
聽著裡間傳來的哧哧笑聲,譚縱卻是沒功夫去計較這些了。只是將信鄭而重之地交到嚴謹手上,囑咐其必須親自送到。
就著小二送來的溫水浸溼了毛巾,坐在椅子上的譚縱直接將毛巾往臉上一蓋,卻是懶得再去想別的事了。
第兩百零五章 妄做小人
李福秀在書房的門上輕敲了幾下,直到裡面傳來林青雲的聲音後,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縣尊。”李福秀將手上的信封雙手交到林青雲手上,一臉鄭重道:“這是譚大人委託手下侍衛送來的私信。”
“譚縱?”林青雲卻是忍不住一皺眉。
早上與展暮雲相談許久,林青雲對於展暮雲提出的方案還是很有些意動的。畢竟他林青雲當初之所以南下為官,為的便是能有個更好的晉升之梯。這時候展暮雲把知府的位置往他眼前一拋,自然容不得他拒絕。
只是展暮雲畢竟還只是箇中間人,至於這事情最後能不能成,怕是還得著落在京城裡。只是既然展暮雲已經走出了第一步,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林青雲自然就得跟著示意一下,也好給自己這位未來的盟友一點訊號。
而幸運的是,就在他決定用什麼方式方法來表現自己的誠意的時候,幾個本地的地痞卻是拿著張借條過來告狀。而經過李福秀的師爺的提醒,林青雲自然而然就把這件事情扯到了譚縱的手上。
林青雲很清楚,這幾個青皮絕對不能拿譚縱怎麼樣,放在往常更是會直接命人將這些青皮轟出去。但林青雲這個時候正需要一個表達誠意的方式,因此林青雲也就順手推舟的把這樁案子接了下來。
只是林青雲卻也沒想將譚縱完全得罪死,因此還故意把事情壓後了一天,也好讓譚縱能緩一緩。至於展暮雲主動提出把送文案的差事接過去,林青雲雖然明知不好,但這個時候卻也不好拒絕,只得讓展暮雲去做了。
“只是,這個時候譚縱又遞上一封書信來幹什麼?莫非是當真有什麼把柄被人捏在了手裡,這是遞*來要通融的?”林青雲心裡揣著疑惑,臉上的表情自然就變得有些鬱結。
邊上李福秀跟著林青雲時間不短,看見林青雲的表情頓時就明白了林青雲心裡存著疑惑。只是他也不過是個師爺,也就是幫著跑跑腿,有事的時候順便一起參詳參詳,偶爾還要給林青雲提個醒。
早上展暮雲與林青雲密談一番後,林青雲對展暮雲表現出來的親暱與熟絡就讓李福秀感覺有些不對,但李福秀卻也不好說些什麼。這個時候見著林青雲又跟早上接到展暮雲帖子時一個表情,李福秀心裡不知道怎麼就生出一股荒誕的想法:自己這位縣尊會不會因為這一封信又改變了立場,轉而去幫譚縱了?
李福秀整理了一番心情,臉上卻還是那副鄭重模樣:“送信來的是一位大內侍衛。”見林青雲並沒有什麼表現,李福秀立即又接著道:“這位侍衛穿著公服,叫門時還把銘牌拿了出來,說話時也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樣。”
“恩?”林青雲這個時候卻是終於被李福秀的一番話說動了心思,連忙從李福秀手上接過信封,三下兩下拆開後將信打了開來。
信上的八個字卻是讓林青雲心裡一驚,就連手上的牛皮信封掉在了地上也未發現,只是連忙將信摺好塞進袖籠,然後催問道:“那位侍衛可還在衙裡?快引我去。”
李福秀見著林青雲這副模樣,心裡頓時咯噔一聲,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想怕是要不信言中,因此腦海中不自覺就浮現出一股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