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們聞言一鬨而散,按照錢豪的命令列事去了,錢豪現在毫無辦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他並不奢望譚縱能被那些縣裡或者府裡的大夫救過來,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向外界表明一個積極的姿態,最大程度地逃避可能承擔的責任。
與此同時,肩頭纏著厚厚繃帶、雙目緊閉地躺在床上的譚縱忽然睜開了眼睛,從右手的腋窩下取出一錠銀子,笑著拋給了站在床邊的秦羽。
“大人高明!”秦羽瞅了瞅那一錠銀子,衝著譚縱拱手說道。
譚縱正是利用這一錠銀子,將其夾在腋下後阻礙了血脈的執行,進而使得脈搏變得虛弱、怪異,騙過了魏大夫。
在魏大夫進門以前,譚縱的肩部就已經被護衛們用繃帶纏住,魏大夫根本就沒有見到譚縱的傷口,只是替他診脈。
隨後,護衛們將酒樓裡的那個行刺譚縱的老頭所拿的匕首給他檢視。
魏大夫一眼就看出匕刃上塗有劇毒,雖然他自幼跟著師父學醫,也算見多識廣,但從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毒,束手無策。
“大人,下一步該怎麼辦?”將銀子塞進腰裡後,秦羽看向了譚縱。
“既然他們那麼想本官死的話,那麼本官就成全他們。”譚縱倒了一本水,喝了一口後,衝著秦羽微微一笑,“通知曹大人,就說本官遇襲,身中劇毒,生死未卜。”
“下官明白。”秦羽清楚譚縱的意思,雙手一拱拳,沉聲說道。
一天後,南京城,東昇客棧。
“老闆,蘇州城的曹喬木已經動身,連夜趕往了白牛鎮。”書房內,一名店小二沉聲向坐在桌子後面核查著賬本的方宇彙報。
“我問你,譚縱真的受傷了?”方宇放下了手中的賬本,抬起頭,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