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裡的人就知道了謝瑩進入黃府的訊息,他們對此感到非常奇怪,畢竟謝豪的死與譚縱有關,現在謝豪屍骨未寒謝瑩就投進了譚縱的懷抱,這簡直就是不忠不孝呀。
與此同時,謝良開始頻頻拜會以前跟著謝豪的那些糧商,身邊逐漸聚集了一批跟隨者。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黃府,書房。
“大哥,那一批貨不是龐君經的手,龐君那段時間回了山東老家,是他的副手肖正山負責的。”陶勇推門走了進來,衝著伏在桌面上看著蘇州府地形圖的譚縱說道。
“肖正山?”譚縱直起了身子,神情微微有些詫異。
“肖正山是漕幫的老人了,今天五十一,為人憨厚耿直,與碼頭上的兄弟們關係都很好。”陶勇隨即向譚縱介紹了肖正山的一些情況,“我聽說,他的女兒將嫁給漕幫蜀川仁義堂的一個香主為妾,他後天準備送女兒去蜀川成親。”
“蜀川!仁義堂!”譚縱聞言,眉頭不由得皺在了一起,他有一個直覺,這個肖正山絕對有問題,這個時侯去蜀川,看樣子是避風頭。
漕幫的幾個堂口遍佈長江和運河流域,其中仁義堂在蜀川,也就是人們後來的四川,相距揚州有千里之遙,肖正山這麼一走的話,要想再找到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知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家裡都有些什麼人?”譚縱皺眉思索了片刻,抬頭看向了陶勇。
“我打聽過了,肖正山有兩子一女,都住在揚州城裡。”陶勇點了點頭,他已經將肖正山家的人口數與纖細住址弄清楚了。
“這幾天你什麼事情都不要管,只陪著候福喝酒玩樂就可以。”瞭解了肖家的情況後,譚縱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圈,然後沉聲吩咐陶勇,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已經拿定了一個主意。
“是,大哥。”陶勇應了一聲,衝著譚縱拱了一下手,退了出去。
“肖正山!”譚縱走到桌旁,望了一眼桌面上擺著的蘇州府地圖,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或許,這個肖正山正是一個解開目前這個困局的鑰匙。
第二天上午,譚縱帶著施詩上街買東西,綾羅綢緞和金銀首飾買了一大堆,鄭虎和幾個大漢的手上大包小包地拎滿了東西。
隨後,譚縱一行人來到了一家名為“秦記裁縫鋪”的店鋪前,秦記裁縫鋪是揚州城的老字號,手工精良,深受揚州達官貴族的歡迎。
“夥計,來貴客了,讓你們老闆出來。”鄭虎一進門,就扯著喉嚨喊了一聲。
“公子,夫人,裡面請。”一名機靈的夥計連忙跑了過來,躬著身子,衝著譚縱和施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實施聞言,臉上不由得一紅,悄悄看向了譚縱。
譚縱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地走了進去,屋裡的夥計們連忙端茶倒水地伺候著。
“老朽乃此間小店的掌櫃秦時關,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不一會兒,一名四五十歲的消瘦中年人走了過來,衝著喝著茶的譚縱拱了拱手。
“黃漢。”譚縱微微一笑,也向秦時關拱了一下手。
“原來是黃公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秦時關聞言,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忍不住打量了譚縱幾眼,連連拱著手。
黃漢這個名字現在在揚州城內可是十分響亮,誰也不知道這個富貴逼人的公子哥是什麼來頭,不過其先是在如意賭坊裡與謝老黑進行了數萬兩的驚天大賭局,接著又暴打了周家的公子周義,而周家卻忍氣吞聲連個屁都不敢放。
單憑這兩點,已經足以證明其身世的雄厚,沒想到他竟然來這裡做衣服,見到真人之後,秦時關才發現譚縱比傳說的要年輕的多,而起看上去溫文爾雅,完全不像將周義揍成豬頭的人。
由於譚縱身份尊貴,秦時關親自給譚縱和施詩量衣,施詩先進的量衣間,等她出來後,譚縱大步走了進去,鄭虎領著人守在了門口處。
“秦老闆,你做沒有做過一套褲長三尺三寸三的紅色長衫?”量衣間裡就秦時關和他的徒弟,在秦時關量尺寸的時侯,譚縱忽然說了一句。
“老朽七歲起就在裁縫鋪當學徒,如今已經四十多年,做過的衣服應該數以千計,公子所說的長衫,老朽因該做過。”秦時光拿著尺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不動聲色地說道。
“既然如此,有一件袖長三尺三寸三的僧袍是不是秦老闆做的?”譚縱聞言微微一笑,扭頭看向了秦時關。
“公子記錯了,老朽做過一件袖長三尺三寸三的道袍。”秦時光停下了手裡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