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地想過——蓋勒特對自己是真心的,他是真的在把自己當做他的孩子在疼在寵愛,可是,他也同樣有許多的秘密。他無意瞞著他,可是,現在的他還太過於弱小。西弗勒斯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就還沒有替蓋勒特保住那些秘密的能力,所以,他會努力變強,直到他能夠和他一起分擔那些秘密。如蓋勒特所說,霍格沃茨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會在那裡成大,變得強大。
足以站在蓋勒特身旁的強大。
雖然不想承認,可現在的他確實是連作為蓋勒特屬下的雷奧都完全比不上。
靠在窗旁看著匆匆離去的西弗勒斯,蓋勒特說不出自己心裡是怎麼樣的感受,似乎有些難過,空空的。難道,小孩子長大了,就會因此而消減對父親的依賴嗎啊?
“大人。”雷奧站在蓋勒特的身後,聲音裡有著憤恨不平,“我已經通知了聖徒您還活著的事情,可是,有些人卻不肯相信,他們說,要想讓他們相信我說的你還活著,那麼,我必須拿出絕對的值得他們相信的證據。”那些人,簡直是聖徒的恥辱!
“哦,是嗎?”蓋勒特回過神來,微微側頭,尾音微揚,英俊的臉上似乎還有著幾分笑容,似乎根本沒有為這件事生氣。“那麼,他們想要什麼證據呢?”
證據?真的是可笑的一個要求呢?
難道,才不過幾十年的時間,就有人敢冒充他蓋勒特·格林德沃了嗎?而且,這個“冒牌貨”還能讓茨威格家族的家主替他傳遞訊息?
茨威格家族對蓋勒特的忠心,不容質疑。
把談話的地點轉到了書房,蓋勒特在自己的專屬位置坐下,目光不自覺地瞟向了身旁那張稍要小些的椅子,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將目光轉了回來,看著雷奧。
“繼續說。”蓋勒特的聲音並不大,語速也不快,但還是讓雷奧不由地將背脊挺得更加直了些,只是頭還是微垂著的。
蓋勒特允許他的聖徒保留他們的驕傲,那是從他們的祖先從他們的血脈中流傳下來的,理應由他們把它保留並傳遞下去。只要,他們有著那個能力。蓋勒特,亦是從來不要無用之人。
聖徒們,都是驕傲的,他們只會在蓋勒特面前低下自己驕傲的頭顱。
“不相信您還活著的是以亞巴·安德列斯為首的少部分聖徒,他們說您已經死於當年與白巫師鄧布利多的那場決鬥中,根本不可能還活著。”雷奧繼續說著,聲音也是平靜下來不像剛才那樣帶著激烈的情緒。一個合格的聖徒,不應該在稟報事情的時候帶上那麼多的私人情緒。
“亞巴·安德列斯?”蓋勒特想了想,當年聖徒的高層並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他是在您失蹤後才迅速發展起來的。”雷奧盡職地解釋著——於聖徒而言,他們堅信著蓋勒特只是暫時的失蹤,而不是如大多數人所說的那樣已經死亡,他們堅信著他會回來繼續統領他們。
勾了勾嘴角,蓋勒特心裡已然明瞭。
在黑魔王失勢後才發展起來的人,現在又堅持要證據……還真是,很不錯呢。
繼續交代著雷奧一些他回德國後需要做的事情,阿格斯特突然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因為它是屬於西弗勒斯的寵物,也不像是霍格沃茨的貓頭鷹那樣髒且無禮,所以他勉強允許它進到屋子裡來。那是他賜予它的榮幸。
拿起阿格斯特放在桌上的信件,蓋勒特唇畔的笑容不自覺地便真實溫暖了許多。而不像是之前那樣冷漠疏離而且高高在上。
是西弗勒斯呢……
(【】內為信件內容,信的格式什麼的請儘可能地忽略掉)
【爸爸,我現在已經在霍格沃茨的特快上了,它看起來應該換一輛新的了,現在莉莉和我在一個包廂——我是在九又四分之三站臺那裡遇到她的,是她的父母送她來的,可惜沒有看到佩妮,莉莉說她今天也要開學,時間上和她有衝突。車子上的人很多,非常吵,又有幾個人進了這間包廂。你說過雪梟是飛得非常快的一種鳥類,那麼,希望阿格斯特能夠很快得把信送到你的手上。爸爸,我開始想念你了。你的,西弗。】
信並不長,但是蓋勒特可以想象以西弗勒斯那樣彆扭性格的人必定是寫了很久。尤其是想念那兩個字,痕跡很重,怕是猶豫了很長的時間。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蓋勒特現在也知道了西弗勒斯的彆扭了,和他相處還好些,若是別人,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情感他也要繞很多歌圈來表達。難道,那是魔藥家族的遺傳——固執,彆扭?
“雷奧,回去就按照我交代你的做,若是還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