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的夜空飛去。
在漫天雪花飛舞的埃菲爾鐵塔頂端,金枝目送著衛斯理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裡,狂亂的夜風吹起她金光閃閃的霓裳羽衣,黎明前的黑夜黑得深沉,就像金枝無比沉重的心情,她任由雪花拍打著臉龐,先人的重託、阿母的叮囑,一切還彷彿昨夜,然而再回首世事已經變遷,輝煌的巴黎城就在自己腳下,然後龍珀又在哪裡?看來任重而道遠啊!
金枝騰空飛了起來,再怎麼艱難,冬天總是要過去,黎明前的曙光總是要來臨,金枝在低空中緩慢地飛行著,她睜開眉宇間的金睛仔細搜尋著每一條街道、每一條小巷。
“天,天,天使!”一個酒鬼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指著天上大叫到。
金枝聽見在空中微微一笑。
“哦,我的仙女教母,除了在童年的搖籃裡,我三十年沒見到您了!”酒鬼在胸前划著十字。
“乖乖回家吧!”金枝溫柔地說完繼續向前飛去。
旁邊另外一個酒鬼醉眼惺忪地大聲問道:“你跟誰說話呢?”
“快看,我的仙女教母飛走了!”酒鬼指著前方的空中。
“你真是個乖寶寶!那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吧?!哈哈哈哈……”旁邊的酒鬼大笑起來。
雪已經停了,一輪紅日緩緩地從地平線上噴薄而出,巴黎城新的熱熱鬧鬧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衛斯理離開巴黎回到了紅色莊園。
為尋找龍珀,這些日子他離開紅色莊園越來越頻繁,他也就越來越掛念莊園裡的母子倆。
婉瀅的身子已經越來越不方便了,而曾祖母並不消停,還好他離開的這幾次老太婆都沒有來搗亂。
黎明的第一縷紅霞剛剛掛在普羅旺斯的天空,衛斯理快速飛落進紅色莊園的長長迴廊,打掃一夜積雪的僕人看見趕忙站到一旁:“伯爵先生,您回來了?!”
“夫人還好嗎?”
話音剛落,還沒等僕人回答,一串銀鈴般的聲音已經響起。
“哦,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只見一個身穿一條及踝銀狐長袍的雍容華貴的女人款款走來。
“親愛的,你怎麼出來了?早上的院子太溼滑,你當心吶!”衛斯理急匆匆地迎過去。
“我一直牽掛著你,一夜未眠,乾脆早早起來看看!”女人撲到衛斯理懷裡。
“哦,我的婉瀅,可把我想壞了!”衛斯理看著那雙風情萬種的眼睛深情地說。
馮婉瀅用那性感的紅唇親吻著衛斯理。
“你和孩子都還好吧?”衛斯理關切地問著。
婉瀅點了點頭:“我們都非常想念你!”
“走,我們回房再說……”衛斯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婉瀅往回走著。
“那鴿子一直在撒謊!”衛斯理把馮婉瀅扶了靠在貴妃椅上。
“你沒有逼問出點實話嗎?”
“還沒問出下落,他就被一陣黑風捲跑了!”
“有那麼蹊蹺的事情?”
“是啊,我感到不僅普羅旺斯不安寧,連巴黎城也不安寧了!”衛斯理沉重地說著。
“親愛的,不用太擔心,你看現在讓·尼尼薇家族不僅有你和叔叔,馬上又要加入一個健壯的小傢伙,那些妖魔鬼怪又能奈何?”
“你說得對親愛的……”衛斯理愛憐地輕撫著馮婉瀅性感睡裙底下隆起的肚腹。
“婉瀅,這回我還給你帶來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又有意想不到的禮物?”婉瀅用那能勾走男人七魂六魄的眼睛再次看著衛斯理。
“我在去巴黎的時候,路過尼尼薇莊園的上空,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婉瀅搖了搖頭,不過她知道那一定是驚喜,從認識衛斯理開始,他總是想方設法討她歡心。
“我看見如意從尼尼薇城堡裡和馬衛國一起出來!”
“真的?!”馮婉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意外生還了,不過那是仰仗了狄奧先生的異能,而如意,怎麼可能?雖然衛斯理一直安慰她,但她內心深處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她只有把自己全部的母愛用在肚腹中的這個孩子身上。
“你沒有看錯?”馮婉瀅還是將信將疑。
“我們這不比鷲人差的眼睛怎麼可能出錯?”
“嗯!想不到馬衛國撒出那麼多的錢,僱傭那麼多的人,還真奏效了!”
“這下你放心了吧?!你就在紅色莊園安心養胎,其他的不用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