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摶仰著頭大聲說道:“我乃山陽亭長,請諸位出示符令、文牒,檢視登記後,才可透過此處,進出成鄉!”
一席話聽得家吏火冒三丈,他發作道:“什麼亭長?這車上坐著的,可是晉陽的上大夫!要去往下宮的,若是遲了,爾等吃罪得起麼!”
晉陽大夫!上大夫董安於!
亭父和求盜腿一軟,直接在成摶身後跪了下來,朝安車稽首不止。乖乖,這可是在下宮做了十年家宰的上大夫啊,趙氏的第一謀臣,民間傳言,就連家主見了,都得以師事之,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卻見亭長成摶不為所動,他不卑不亢地說道:“原來是晉陽大夫,小人失禮,然小人身為成鄉亭長,只聽鄉宰趙氏君子的,不聽晉陽大夫的,請貴人們出示符令、文牒,檢視登記後,才可透過此處。”
“你!”
那家吏氣得發抖,正要召喚後面的兵卒們動手攆人,卻聽安車上的大夫緩緩說道:“算了,出示符令給他看看罷。”
董安於曉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矮小黑瘦的年輕人,亭長?他可是第一次聽說這一吏名,是成鄉的庶君子自行設定的麼?
俗言道,窺一斑而知全豹,從這個小小亭吏身上,他或許能提前瞭解一下,庶君子無恤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