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張磊特地早了一點出門,準備路上稍稍繞個彎,去把信給寄了。
“張磊對吧,你給我站住!”把張磊叫住的是外婆家後門的鄰居,他們家的孩子把張磊外婆家的房頂當成了大道,來來去去的,前幾天剛剛被張磊說了一次。
外婆家有兩套房子,其中一套租給了外地來上海打工的,另外一套比較好的自己住。這套本來是打算起樓房的,後來因為外公得了癌症耽擱了下來,後來也不提了,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結果房頂因為是平的,就成了那些小孩經常操的近路,私房沒有那麼多講究,都是一座挨著一座的,跨來跨去有時候是能節約不少時間。
“什麼事?”張磊一眼就看出他來者不善,不過張磊現在著急出門,沒有功夫跟他瞎耗,“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我現在忙著呢!”
“耶?小赤佬嘎囂張,長輩跟你說話,你就這個態度?”來人兩隻胳膊抬了起來,露出上面還算健壯的兩塊肌肉,一抬手抓住了張磊的衣領。
這傢伙是有前科的,雖然不知道什麼前科,反正是監獄裡出來的,他平時也仗著這一條橫行霸道的。不過這一代這樣的人多了,他也最多欺負欺負鄰里,尤其是張磊家這樣只有一個小孩和一個老太太的。
張磊跟媽媽一起回來的時候,外婆也說起過他們家的,說起來是一邊哭一邊說的,張磊雖然聽不懂邊哭邊說的老蘇北話,但是猜也能猜到老太太一個人的時候受了多少欺負。
張磊現在可不想跟他打,他早上剛剛鍛鍊完雞肉,現在腿上還有些發飄,使不出什麼力氣來。動用自我檢視加上內力這老小子當然不會是對手,但是張磊對於內氣的傷害能力還沒有一個譜,到底多少內力能造成傷害,又不會有外傷,至少不會有那麼強烈的外傷是一個需要多次實驗的問題。
這當然不是張磊心疼他,他的屁股上又沒有長花,就那麼招人喜歡?問題是如果把他也照樣那麼一傷不就等於是招認了前面的故意傷害案是自己做的,至少也會把警方的注意力引過來,被警察盯上,不管是好人壞人都沒有好事,更何況張磊確實屁股不大幹淨的。
張磊還沒有狂妄到以為自己已經能跟國家機器對抗了,雖然已經強化了面板肌肉的堅硬度,但是那也不過就是讓木刺木茬不容易扎入而已,跟電棍子彈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僅僅憑藉著肉體的力氣,張磊可不敢說是他的對手,年齡的差距擺在那裡,雖然身高差不多了,但是一個高中生髮育的程度離著成年人還是差的很遠的,更何況現在張磊狀態不好,至於“比武”經驗方面張磊倒是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他。
“長輩?我怎麼不知道你算是我的長輩?”張磊兩隻手並沒有搭上去,抓衣領?最傻的,張磊不用內氣也有四五種辦法能讓他吃個大虧。
“我跟你媽從小是一起玩的,歲數比你大這麼多,怎麼不是你的長輩,小孩子對長輩要客氣一點知道麼?”說著他想允出一隻手來敲打敲打張磊。
張磊抓著他的衣袖,一轉手抓得緊緊的,今天不想跟他打,不代表張磊想挨他打,張磊自問沒有那麼賤皮子。
“哦,照你這麼說,我外婆也應該是你長輩吧。我外婆正好在家,我有事要出去,你去跟我外婆說,我看看你是怎麼跟長輩說話的!”張磊抓著他衣袖的手慢慢向回拉,把他的手又放回了最方便抓住衣領的位置。
他到是不客氣,一把又拎住了張磊的衣領,兩隻手向上提著,“不用了,我就跟你說,前幾天是你罵我女兒的?”
“她們從我家樓上走,把這裡當成大道了,我說說她不可以麼?”他女兒的臉長得好像是一個鋁合金的飯盒摔扁了,然後在上面再踩了一腳,完全體現了他們家優良的遺傳基因,所以張磊一點沒有平時不大好意思跟不熟悉女孩說話的障礙。
“不可以,你算什麼東西,我的女兒只有我能說,下次你再敢說她一句試試看,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的!”說著他就想先給張磊來個樣板,讓張磊記記牢。
他的手想要動,卻發現基本上動不了了。
張磊的左手壓住他兩隻手的手腕,右手橫過來壓住他的小臂,上身前傾,用力向下一壓。
也許張磊現在單單肉體的力量沒有他大,但是通常情況下,一個人的力氣大也很難大到能扛過別人全身的力量,張磊這樣就等於是動用了全身的力量來欺負他不方便用力的兩隻手。
長輩大人立刻就矮了下去,張磊知道,這樣他的小臂骨會像是斷了一樣,要不怎麼說抓衣領簡直就是一個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