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族、世家,實力也不可能太強,”陳尋感覺局面又漸漸回到他的掌握之中,心思就越發明澈,說道,“蘇旦上師不會讓傳承羿族血脈的部族、世家勢力崛起太快,太引人矚目;一旦有這樣的部族、世家崛起,蘇旦上師必會想辦法進一步拆散。唯有如此,才能一步步的積攢力量,而待徐師、常暨修入梵天之後,才是重新聚集羿族後裔力量的時機……”
“此外,少君之女嫁入姜氏,會不會也是蘇旦上師的安排?常儀入靈墟宗,修成元胎,覺醒部分記憶後,以復興羿族為己任,與姜氏一脈嫡子姜明君雙修,應該不會是簡簡單單的感情衝動吧?”
陳尋說順口了,也不管常暨臉色變得極度難看,將少君之女常儀身上的疑點也直截了當的點透出來,
“徐師,你覺得我如此推斷,可有幾分道理?”
“確有幾分道理。”徐崢臉色如色,但姿態明顯要放鬆一些。
老夔也是退到一旁,倘若徐崢是個講道理的人,他相信還沒有誰能跟陳尋爭口舌之利。
“豈非說,我族後裔有可能藏匿於與姜氏有關、勢力不是那麼強的世家宗族之中?”徐至龍又問道。
“確有可能如此,”陳尋此時也難以確定是否就是如此,但他要說服徐崢相信極有這種可能,才能讓徐崢老魔不至於太走極端,“青牛兕師雖然故弄玄虛,始終不肯言明羿族新遷之地在何方,但我所料不錯的話,血海魔劫要是抵擋不住,必會波及羿族。不然的話,兕師也不會讓老夔冒著暴露身份以及秘殿藏身地的危險,提前進入雪龍山來助我們……”
聽到陳尋說到這裡,常暨、徐崢、徐至龍齊齊看向老夔。
老夔長嘆一聲,說道:“兕師雖未明言,是怕陳尋與我行事著了痕跡,但兕師是支援陳尋本持初心,在雪龍山抵禦魔族的……”
陳尋心裡將老牛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都千鈞一髮了,關鍵時刻掉一下鏈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灰飛煙滅,老牛竟然還要藏著掖著,心想徐崢心機陰沉,又為羿族復興之事在天道宗隱忍修行數千年,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些。
這應該也是徐崢最終隱忍,沒有直接強奪虛元珠的關鍵,要是羿族後人散在各地,他奪走虛元珠也沒有大用。
只是徐崢在擁有足夠強的修為與地位之前,有些事他即使能想到,也做不到。
就像他應該較早就從種種跡象推測到秘殿藏在雲洲,但云洲這四千餘年來都是姜氏的勢力範圍,又有天道壓制,他想悄無聲息的從雲洲取走秘殿,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陳尋平靜的看向徐崢,徐老魔實力太強,又身居天道宗金曦峰宗主,很多事情還得是他來拿主意,誰知道他暗地裡藏有多少實力?
“既然兕師都覺得你足智多謀,那你說應該如何做?”徐崢不動聲色的問道。
陳尋侃侃而言,說道:“羿族藏身地,必與雪龍山,或與姜氏有極大的牽涉。說實話,我此時都已想到幾家可疑人選,但既然老牛不希望我們行事著了痕跡,當前也還以抵禦血海魔劫為先,不去考慮別的,徐師以為如何?”
說到這裡,陳尋心裡一鬆,心想這事終於又繞回到正軌上來了,繼續慷慨陳辭道,
“君視臣為草芥,臣則視君為仇寇。我想徐師他日即使以無上心機奪得天道宗掌教之位,但真相敗露後,多半會陷眾叛親離之局面。倘若我等視雪龍山為家園,視雪龍山及北部荒原億萬人族為手足,與他們生死與共,共御血海魔劫,在庇護羿族後裔的同時,他日即使叛帝調兵遣將殺過來,有人會心生畏懼,有人會跪降叛帝,但必然也會有無數人選擇跟我們站在一起,對抗叛帝,守衛家園!血海魔劫是大難,實也是羿族復興、獲得天道氣運加持的希望所在——八百萬蠻武浴血麒麟角的一幕,相信徐師也應有親眼看到……”
徐崢冷冷一哼,也沒有否認他確實早就到了雪龍山,而對麒麟角血戰卻是一直都袖手旁觀……
看徐崢老魔這副模樣,陳尋恨得牙癢癢的,也拿他沒轍,涅槃上三境的逆天強者,有足夠理由視萬民如草芥。
他繼續說道:“既然我們都確知姜蜀就是少君的嫡系血脈,扶持幼主建立永明帝朝,也是當然之舉;而到羿族後裔出世之時,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聚集到永明帝朝之下……”
“陳尋此策不錯。”常暨說道,這是第一次出聲支援陳尋。
“先照你的計策來;倘若此策不行,你要聽命於我。”徐崢眼瞳透出一縷神焰光華,洞徹人心的盯住陳尋的眼睛。
“我與你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