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將他們交給你率領……”
“有陳真人這句話一切都好說,”姜彬不惱反笑,一副天火山地形圖的虛影憑空懸現在營帳之中,他揮手圈出一個大致的方位,說道,“限定你們一個月內,將這一區域探明,並擇地建立據點,等待補天閣弟子進去。”
姜彬掀簾走出,蘇孚琛最後一口氣也將徹底潰散,他猶死不瞑目的盯著陳尋,拼盡最後一點氣力,大聲喊道:“滄瀾侯,我知道我死有餘辜,不值得滄瀾侯出手相救,但蘇武陽他們是蘇氏最後一點血脈,請滄瀾侯念在以往的丁點舊情,念在守思宗主,念在蘇棠的面子上,救他們性命……”
第二十五章三百死士
蘇武陽面如死灰的看著蘇孚琛死不瞑目的嚥下最後一口氣,蘇孚琛的骸骨實已被姜彬一掌打得粉碎,最後一口精氣散去,就像團爛肉似的倒在地上。
陳尋想到當年初入滄瀾城,他們一干少年站在縛龍山下,看到蘇孚琛、蘇房龍等長老踏雲御空飛來的情形,那時他們對蘇孚琛等還胎境修士羨慕得不得了,都巴望著有朝一日,能像他們那般耀武揚威、踏雲而行,誰曾想蘇孚琛今日會死得如此悽慘,死得如此毫無聲息?
陳尋伸手一揮,說道:
“你們都退下去準備吧,天夜之後,開拔進天火山。”
營帳中十六人,是蘇氏追隨蘇武陽北投元武侯府那撥族人中最後一批修煉到還胎境的子弟,他們都沒有想到,元武侯世子姜彬竟然絲毫不念他日追隨的舊情,僅因一言不合,就將蘇孚琛掌斃。
當年可還是蘇孚琛堅持勸說蘇武陽,率領一部分族人北投元武侯府的,也因為蘇孚琛,滄南荒原才有數百萬蠻荒部族投附元武侯府,奠定元武侯府今日在塗山南嶺的根基。
也是顧忌元武侯府的態度,蘇孚琛勸蘇武陽率族人投玉州蘇氏,沒有直接撕破臉投向滄瀾。
誰能想到蘇孚琛今日竟是慘死姜彬的掌下。
姜彬令他們隨陳尋進入天火山搜尋炎魔行蹤,無疑是要將他們都推進天火山去送死。
陳尋、武奕真人進入天火山百餘里,就撞見十數頭炎魔,都差點出不來,而姜彬所劃定的搜尋範圍,要深入天火山兩千餘里,他們修為低微,進去後怎可能有活路?
只是軍令森嚴,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他們能做什麼,能反抗什麼?
在姜彬這些人眼裡,他們的存在,不比螻蟻顯眼多少,但他們不在元武侯府的膝下卑微的活著,竟然敢想著遠投玉州、另謀生路,就是他們必死的理由。
眾人都心如死灰的離開營帳,蘇武陽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地上化作一團爛肉蘇孚琛。
陳尋伸手一揮,一線青蓮焰從掌心噴出,將蘇孚琛的屍骸化為灰燼。
“姜彬當真要致我們於死地,才肯罷手嗎?”蘇武陽失魂落魄的問道。
“無論是看到蘇宗主還是蘇棠的面上,我都會保你不死,”陳尋揮手說道,“你回去吧,不要多想什麼了?”
“可是他們怎麼辦?他們跟隨我編入神衛軍,都不畏生死,但死得如此冤枉,他們的家人、親族,要怎麼辦?我還有何臉面去面對那一個個孤兒寡母?”
蘇武陽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陳尋面前跪下,說道,
“當年我輕狂孤傲,瞧你不起,白狼河畔,也無膽氣與滄瀾共存亡,選擇北投元武侯府——大錯鑄成,我不求你原諒,也不求你救我,但三百蘇家男兒是可以為滄瀾賣命效力的,武陽在這裡懇請你不要放棄他們。”
陳尋平靜的看著跪在案前的蘇武陽,沒想到蘇孚琛的死,對他打擊這麼大,設下一座禁制,將營帳與外界隔絕開來,這才輕嘆一口氣,說道:
“姜彬如此作為,蘇竣臣那邊都無聲無息,到現在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蘇武陽呆立當場,有些事他能想到,但他不願意相信。
“蘇竣臣是輕易將手下軍權交給他人節制的人嗎,赤眉真君真能壓制得了他嗎?他們都是逼我救你們,甚至包括有意拉攏我的慶王姜瀾,他們都是這個心思。他們要看我有多大的能耐,要看我有多大的潛力可以壓榨,他們要看我是不是將虛元珠帶在身上……”
“虛元珠?”蘇武陽驚問道。
“不錯,”陳尋說道,“我從瓏山將蜃龍屍骸帶回梧山,春陵君、赤眉真君都不惜親自出馬,趕到千魔沙海以探虛實。春陵君徵我入策天府任職,心裡可是巴望著我能將虛元珠,甚至將蜃龍屍骸都隨身攜帶到玄京,但他們需要確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