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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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歲的肉包子

clear:both;〃》我穿越了。

我裹著有好幾個破洞的衣服,光著腳丫子站在冰天雪地裡。

這是一具三歲左右兒童的身體,小胳膊短腿的,赤胳膊赤腿的。

這是一片雪地,漫天白雪,我已經凍得動不了了,又餓又冷的我想我大約又要穿了。跟書上說的一樣穿了,很悲催的是不過才呆了一小時不到。

這是一片樹林子,前有木後有木,可惜我不能跟書上說的鑽木取火。樹太高,我爬不上去;數枝等道具找不到,我鑽不來火。

我挪動了幾步,就無力地躺在雪地裡等死。

遠處,一個人走來。腳步虛浮,走路一顛一倒的,看來是個病患。我燃起的希望又被澆滅了,這種人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那人走得更近了,我驚悚地發現這人長得跟鬼似的。一張恍如塗滿白粉的唱戲臉,血紅的雙眼,厚重的眼袋,嘴角、嘴角……還在滴血。

於是,這是在拍戲片場?這個龍套演員太盡職了,看到我眼睛頓時冒綠光。

“小朋友,迷路了嗎?”他猙獰一笑,猛地張大血口,露出獠牙朝我撲來。我閉眼等死,五秒後,我發現這個演員動作實在是太慢了。

於是,我睜開了眼睛。

一個人,一個帥哥,一個拿著武士刀的小帥哥。小帥哥低頭看了我一眼,眼睛真漂亮。我只嘆了一聲,便暈過去了。

帥哥,你一定一定要等我,我不介意你玩養成遊戲的。夢中,我追著帥哥跑,口水蹭得帥哥滿臉的。帥哥笑眯眯地看著我,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灣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我悲劇了。

我打量了一下環境,整潔又破舊的屋子,簡單到死的傢俱擺設——一桌一床一屋子。

帥哥人不在了,當一個滿臉麻子的修女走進來的時候,我絕望了,我被送到了修道院了。

這位修女一身陰沉的氣息,板著臉,兩眼冷漠地掃視著我。

“整理一下。”她不悅道。

我不明白我哪裡惹她不高興了,扭頭看到溼漉漉的枕頭和踢到床下的被子。哦,我的口水。

我明白自己給這位衣食父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於是迅速整理著床被,趿(ta)拉著破爛不堪的拖鞋站在了門口。修女皺了皺眉,出了門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我小跑著跟上保證自己不被落下。修道院很舊,孩子卻很多,我被分到了一塊睡覺的地方——打地鋪的。

也許我可以理解他們,畢竟除去能夠幹活幫忙的孩子還是有挺多吃飯不幹活的嘴。但是,我實在是很抓狂,為什麼我要穿越來受罪!

這裡大多是孤兒,孩子的純真早就被各種勾心鬥角的討好互踩中消磨殆盡。進牢子的第一天,我就被修理一頓。

此後每次活動,我都坐在角落裡,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在一個堆放雜物的閣樓裡找到了一本用古英語撰寫的書——吸血鬼史,每天沒事幹的時候我就翻上幾頁。當然,這個沒事幹的時候還是極其稀少的,因為我們會被分配各種任務,比如打掃屋子種菜澆水。

過了段時間,我又發現了一個秘密。每隔一個月,就會有孩子失蹤。當然,沒人會去注意,因為孤兒們的死活比狗還賤,沒人來這裡領養孩子。

我以為我隱藏得很好了。

很快,我發現我被麻臉修女安琪列為頭號問題分子。也許是因為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樣,我做事自有自己的方式,比別人有主見。靠著前世日語二級水平加上嬰兒的優勢,我學習的能力日益飛漲,不多時就可以把後輩們哄得團團轉。每次我給後輩們講故事的時候,安琪就猛地冒出來,罵我是惡魔。

一個三歲的惡魔嬰兒,一個會講故事的惡魔,這玩笑真不好玩。

在悲慘的生活裡,我的自娛自樂讓我堅持了下去,直到四年後的一個冬夜。

那天晚上,下著很大的雪。每逢冬天尤其是雪夜,我就無法入眠,那個血夜給我的印象太過深刻了。我兩眼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冷意不斷地侵襲著我的腳丫,又癢又疼的,我不得不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比如我到底穿到了一個怎麼樣的世界。當然,更多的時候我是在努力回憶那位驚鴻一瞥的帥哥。

帥哥固然不能當飯吃,但帥哥能撫慰我幼小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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