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覺得這個想法很得寸進尺,畢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可以以身相許。可惜,大叔等不到我長成“S”型的時候了。
我開始懷念大叔帥氣的風衣,襯衫下包含力量的胸肌,修長有力的雙腿,冷酷的殺手氣質。經過長年的訓練,我很有理由相信如果嫁給大叔,婚後的性/福是很有保證的。我無法控制自己猥/瑣的思想,因為大叔在我眼裡屬於禁/欲系男人。
想得越多,就越想起我被大叔拋棄了這一事實,我自我安慰大叔是為了我的安全才把我留在這裡的。沮喪、鬱悶、迷茫三種感情像三座大山穩穩地壓在我的心頭。
我的新養主是個腦袋有點抽風的人。
我第一眼看到他,他正穿著動物圍裙蹲在辦公桌前面流淚。
為什麼呢?
那張桌子毀了,要花好多錢。
更可怕的是,桌子的前面正站著那位毫無愧疚之情的罪魁禍首。還握著拳頭,拳勢還沒收回,一臉尚未收回的兇狠樣,桌子居然被他一拳劈成兩半的。
好可憐,我的第一反應。
好有錢,我的第二反應。
收了幾個問題兒童,他真會自找罪受,我的第三反應。
所以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還是很正確的。
我決定,以後遠離這個叫零的死小孩。
我站在門口,新養主哭了一會兒,抬起眼睛。
“小、小優希,嗚嗚……”
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他哭不下去了。
“十牙已經把你交給我了,”他被我盯得不自在,摸著腦袋道,“明天你可以和優姬一起去上學。”
優姬兩手交叉下放,落落大方道,“優希,等下我把書本給你。你的基礎課程有問題嗎?不然的話,零可以教你。”
零收起手,雙手插入口袋,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我的眼光在三人的身上溜了一圈,忽然覺得觀察每個人真的是很有意思。
新養主是個經常抽風喜歡標新立異的人,經常用手摸後腦勺。
零總是喜歡雙手插著口袋,如果沒事的話,總會倚靠在一邊的牆上作壁上觀。
優姬是個很柔弱的女孩子,不好意思的時候也會摸後腦勺,但是非常善解人意。
這些都是我的第一印象。
第二天,優姬帶著我去了教室。
教室是階梯教室,很不方便偷吃作弊按手機等小動作。
老師讓我上去自我介紹,面對著一群小屁孩,我忽然悲從心來。
“我叫夜刈優希,請多指教。”
小屁孩鬧哄哄地笑了。
“坐哪裡呢?”老師捏了捏我的臉頰,“就坐優姬的後邊怎麼樣?”
我放眼望去,優姬和一個女生一起坐著呢!
她的後面是一臉不爽的零,非常的獨立一幟。光是一個人坐在那裡,就散發著陰森森的冷氣壓,難怪一個人坐著!
我提著書包走過去,零扭著頭沒理我。
我摸摸脖子上的繃帶,又扭頭看他的脖子,他心虛般地縮了縮脖子。末了,反應過來的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這孩子,真奇怪!
當初知道他是錐生家的人,我就奇怪了。他到底哪裡和他那帥爹酷媽一樣?不會和我一樣是收養的吧?
想到這裡,我單方面地覺得我們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很多。零的眼神不自覺地飄過來,我對他嫣然一笑,他似乎哆嗦了一下。
我的笑有那麼駭人嗎?
小學的課程很簡單,非常簡單。
小學的課程學的是常識,中學的課程學的是知識。
人可以沒有知識,卻不能沒有常識。
我自認為自己是個很正常的人,不需要學習常識,所以我跑去找新養主要求跳級,我要去學知識。
新養主正在神聖的廚房聖地進行著褻瀆的事情:他在做飯。
他做的飯味道很獨特,難以入目。飯菜的色香味三樣,他破壞了兩樣。
“你要跳級?”他瞪大了眼睛,抽風地抖了抖動物圍裙,“小優希,基礎不打紮實,以後會很辛苦的哦——”
“你是理事長,你說可以不就可以了,什麼時候進行跳級測試?”我毫不客氣道。
“啊,這個嘛——”他有點苦惱,“我聽十牙說你才讀過一年的書,而且還是自學的。”
真搞不懂他在糾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