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才明白也沒用了。
幸運的是這坑道彎彎曲曲,倒也沒有傷到筋骨,落到底部時,只是堪堪擦破了一些皮。
“嗤。”黑暗中花容施展控火術點了團火先觀察四周,第一眼就見到了極不願意見到的景象,狼皮師姐藍菲兒也一同落下來了,不過她比較倒黴,摔地不巧,似乎暈了過去。
此情此景,要說花容不想乘人之危將藍菲兒這顆定時炸彈卡擦了那是騙三歲小孩的,不過修仙者有條件反射,考慮到一擊不中必然影響到自己的人身安全,於是她含著忐忑呼喚了一下藍菲兒,發現沒反應,然後回到玉蠱靈犀搞了幾根木頭綁個小板車子將藍菲兒拽了上去,拖著就走。
走了一會兒花容發現藍菲兒看似嬌小重量倒也不輕,就有些後悔沒把她就地正法。但一想到如果藍菲兒死了自己出去會遭到一敏真人的報復,就憤憤地掐住了念頭。
這個地底洞穴很大,花容拖著藍菲兒走地又慢,走了許久也沒有到盡頭,只是發現許多青尾螺的殘骸,密密麻麻,鋪滿了地面,踩在腳下,克孜克孜響,有些寒顫人。
普通的青尾螺是一種低階生物,殼薄肉厚,常常被人當做美食享用,但幽冥澤的圓頭青尾螺受到了瘴氣的養育,變異為一種可以食人的物種,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卻是事實。
成年的幽冥澤圓頭青尾螺約莫有一個水缸大小,它顏色與石頭很像,所以常常會幻化成洞穴靜靜等待獵物上門,只要獵物一進入它的口,它就馬上封閉出口,然後分泌一種腐蝕性很強的粘液將獵物融化,吸收。這個知識花容在紫檀真人的書房裡的某本書上掠過一眼,如今她看見這些殘骸,便想起來了。
“希望不要遇見成年的青尾螺。”花容甩甩痠麻的手,又是詛咒一番藍菲兒,繼續朝著水流的方向前進,她的左一側有一條寬闊的地下水脈,《道藏》上說“遇水則通”,花容估摸著順著水流方向應該能出去,於是便一直走下去。
地下無光無日月,花容吞下第三粒辟穀丹的時候,她絕望了,她竟然拖著藍菲兒回到了原地!看來這個洞穴是迴圈的。
抬頭是一片烏黑,低頭是滿地殘骸,花容覺得自己死的心都有了,難道要弄死藍菲兒自己遁入玉蠱靈犀閉關,然後等待機緣嗎?她沒殺過人,有些猶豫。
正想著,撲!頭頂傳來奇怪的聲響,一個人影子落了下來,帶著滿臉狼狽。
人生何處不相逢……嘴角一抽,沒有雷電,花容卻石化龜裂。
“師兄……好巧。”看著面前滿臉灰土衣衫襤褸的景言,她找不出比較適合的見面語。
“有人追殺我。”景言見是花容,微微喘氣似乎放鬆了點,他從靈袋掏出一塊小小的東西來給花容看。對於花容,他卻是不防的。
那東西小小的,很像蓮蓬。
“這是九子蓮的蓮蓬,我好不容易才在幽冥澤中得到的,卻被汨羅崖的一幫人伏擊……”景言話未說完,一道勁風襲過,手中的東西已不見。
花容轉頭一看,一直昏迷的藍菲兒居然笑嘻嘻地立著,手中託著那蓮蓬,嘴角微微上翹。
“九子蓮是一品靈藥,景師兄好運氣。”她說是如此,但手卻一揮,徑直將那蓮蓬揣如自己口袋裡去。
花容明白了,原來她一直是裝暈迷惑自己,當時她只是撞暈,怎麼可能數天不醒,自己是大意了。一剎那,花容心中揚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恨意,這個人詭計多端,而且很可能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若是不死,自己小命難保!
但是,怎麼殺她?
“藍師姐,你這是什麼意思?”花容迅速臉一板,手中卻暗自掐了一個凝冰決,打算偷襲。
藍菲兒輕盈盈地躍起,眯了眯眼,臉色卻兇狠起來:“花師妹,我一直道你是個老實人,所以也格外重視,如今看來,你倒是有些狡猾的……”花容聽她這番話心裡一驚,想著自己曾從玉蠱靈犀中拿木頭,怕是被她看見了,連忙使出凝冰決。藍菲兒一哼也是使出飛劍回擊。
“叮!”
景言替花容擋了藍菲兒的一記飛劍,厲聲道:“先結了我與你的事如何?”揮手就攻了上去,藍菲兒輕笑,抽身後退,“師兄,我並不想殺你。”
景言冷哼:“我卻是想殺你。”
如此不知好歹的話引起了藍菲兒的怒意,要知道藍菲兒此時是練氣大圓滿,景言卻不過是練氣九級後段,差距很大。她突然發力,一道藍色火焰從靈劍中射出,擦過景言的腰際,劃出一絲焦痕。
景言與她纏鬥了一會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