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於是信口捏造出了一個並不存在的身份。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他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有些厚重,像是突然間老了好幾歲,林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深海,本來彆著劍的地方空無一物,身上的穿著也不再是之前的服飾,而是風爐學院的制服。
他揹著一把巨劍,背後沉甸甸的感覺壓得他很不舒服。
而面前的女子竟低低地笑了起來:“原來阿道夫就是啊。我聽鎮裡的冒險者說你剛剛從風爐學院畢業,這幾天就會回到鎮上……怎麼,這麼快又要踏上旅程了?”
更讓林秋驚愕的事情發生了,他明明沒說話,身體卻自己做出了反應,他的右手不可控制地抬了起來,略顯憨厚地撓了撓頭:“啊,我聽鎮裡的大家說最近森林裡有一隻熊怪出沒,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不知不覺的就找了這麼久啊,我見農場還亮著蠟燭,不知不覺地走了過來,我打算明天一早再深入地搜尋一番熊怪的蹤跡,今夜能否在你們農場借住一宿?把柴房借給我就行了,萬分感謝!”
斷了一條腿的阿道夫難道是真實存在的?
就算林秋不願相信,但身上的風爐學院制服卻說明了一切。他之所以能影響賽爾特的記憶是因為他不知為什麼跑到了一個名為阿道夫的人身上。
“這樣啊,可是……”
“如果太麻煩您的話就算了,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的。”阿道夫是一個憨厚的人,他撓了撓頭,露出了充滿陽光的笑容。
這藥劑真是見了鬼了。
林秋一邊做出不受自己控制的舉動,一邊在內心進行強烈的吐槽。
阿道夫作勢要走,但他沒邁出幾步,賽爾特的母親忽然叫住了他:“住一晚的話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我的丈夫可能又酗酒了,所以一會兒無論他弄出了什麼響動,都請你待在柴房不要出來!”(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五章:異教徒
當這具身體屁顛屁顛地跑進柴房時,林秋才重新獲得了這具身體控制權。賽爾特母親離開後的林秋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出揹著的巨劍,藉助燭火黯淡的光暈,劍刃上倒映出一張陌生的臉龐。
國字臉,淡棕色的短髮,留著濃密的鬍子,阿道夫要比他這個年齡的青年看上去老得多。不過這張臉一看就知道是老實人,也難怪賽爾特的母親答應了他的借宿請求。而她遮遮掩掩一副欲言又止的行為讓林秋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他活動了一會兒身子,發現小鎮的冒險者們果然騙他了。
這阿道夫哪裡是皇家騎士,他體內的刻痕力應該介於銀徽騎士與皇家騎士之間。換句話說,他沒有到達風爐學院畢業前的最低要求,是被逐出學院的。這是一個噩耗喝下記憶藥劑後,林秋並沒有繼承原有的刻印與實力,就連深海也不在身邊了。唯一不同的是,老實憨厚的阿道夫有了一個不那麼老實的靈魂。
一旦菲尼克斯真的襲擊了農莊,它只要動動手指,就能把現在的他幹掉。林秋不知道在幻覺或者夢境世界被幹掉了帶來什麼副作用,他也一點都不想知道。
外面的聲音漸漸消失了,林秋熄滅了燭火,假裝自己睡著了。他坐在床墊上,仔細捉摸著有關這具身體控制權的問題,而在醉醺醺的農場主也就是賽爾特父親回來前夕,他終於摸到了些許門路。
嚴格意義上而言,這是賽爾特的記憶,阿道夫是這段記憶中的一個配角,他的一言一行都必須符合記憶中的模樣。在晚,母親和阿道夫交談的聲音吵醒了賽爾特,他聽到了兩人的交談聲,所以林秋才突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幾乎做出了推斷的下一刻,門外就傳來了吵雜的聲音。歸來的醉漢沒有絲毫壓抑自己聲音的意思,他的嚷嚷聲隔著老遠就能聽見,在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既刺耳又突兀。由於柴房裡沒有窗戶,林秋只得貼在門後偷聽賽爾特父母之間的交談。
“我已經準備好了,是的,我已經準備好了。”醉漢的聲音有些癲狂。
“可你昨天不是說……儀式還要再等一月麼?”賽爾特的母親憂心忡忡,並且自始至終都未提起柴房裡還藏著一個陌生人。
儀式。
他們一上來就提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詞。即使在教會的根據地帝都,也很少有人會提起這個詞,只有那些最虔誠的教徒,在進行最純淨的儀式時,會用到它。在帝都,進行最多的儀式應該是將魔核封印到人類體內。
“不,一切都不同了,因為菲尼克斯大人在我熟睡時,用幻象給我帶來了預兆!預兆告訴我,